墨情嘖了一聲,媚笑道,“我這臉可是疼得很,不信言殤公子你摸摸?”
冷言殤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墨情尊主這媚相是越來越重了。”那表情,嫌棄到仿佛離他近一點便能被脂粉香嗆死。
若是墨情知道這個想法,一定會大喊道,“本公子沒抹脂粉,本公子那是天生的自然白!”
隻是下麵這副傷心相是什麼?“媚相在重有什麼用,又沒人來欣賞。”低喃幾句,墨情轉眼看向他,“話說回來,你我都是同命相連。”
冷言殤自然知道他所說同命相連指的是什麼,不過是一心人罷了,冷笑道,“望梅止渴我承認,可這同命相連便不敢苟同了,我雖然心中傷情,也好過某人不知什麼時候,怕是在睡夢中都會被取了性命。”
冷言殤這話很好的扭轉了墨情嘲諷他的‘同命相連’墨情所指他傷情,而冷言殤嘲諷他壞事做盡。
墨情豈會聽不出他的意思,反而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隻不過,這天下間能夠取我性命的沒有幾個,又何談睡夢中?”見他不語,又道,“任憑言殤公子武功超群又有何用?不但不用在剪桃花上,竟然還想救其性命。”
方才,墨情說他救爛桃花之時,便明白了他話中有話,此時又說這些,冷言殤更加肯定他知道自己要救沐離歡之事,冷聲道,“我隻是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何談救其性命?就算是真的做了,又與你何幹?”
墨情大笑幾聲,“與我何幹?這幹係可大著呢,我可是一心希望言殤公子與心愛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你想要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如你所說恐怕隻有你自己清楚。”
“我當然清楚,不光是我,就連你也一樣,因為我就是希望言殤公子能夠快樂。”
“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以前你下毒之事我不會放棄追究,現在你若在做些什麼,我會真的與你同歸於盡!”在說這些話時,冷言殤那雙清美的眸子滿是威脅!
墨情對於他的威脅毫不在乎,挑眉道,“那真的不好意思,我還真的又做了。”
冷言殤拿著茶杯的手一緊,緊緊的盯著他像衣襟摸去的手,而墨情卻一副慵懶散漫的動作,摸了很久,才摸出書信一角,而正是這一角,讓冷言殤心中一驚,“墨情,你竟然又劫走我的信!”
“我說過,我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你也說我總幹壞事,我這不是如你們所願嗎?”墨情委屈的眨了眨眼,“更何況我不覺得這是件壞事,我可是再幫你呢。”
“嗬,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隻不過,我不需要!”冷言殤嘲諷一笑,心中卻早已經按耐不住,因為這信晚到傾兒手中一刻,她去救沐離歡的可能大一些,危險便多一些!
“你不需要......”墨情看似沉思了一會,搖了搖手中的書信,似是挑釁,“與我何關?”
下一秒,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隻有茶杯被捏碎的聲音,與襲來的掌風,墨情一蹬腳下石桌,借力飛身,在空中轉了幾圈,安全著陸,手中紅玉杯中的酒水一滴不露,側頭邪魅的看了一眼全身冷氣的冷言殤,“就你這副病弱殘餘,還是省省力氣吧。”
話音未落,剛剛的石桌已經飛了過來,墨情再次旋身,石桌擦著衣擺直直砸到地上,變成粉粹,而他的衣角也被磨爛了一塊,墨情低頭看了看,對他搖頭道,“還真是粗魯。”
“把信還給我!”冷言殤上前幾步,伸出手輕嗬道。
墨情看了看他那雙白玉一般的手,輕笑著嘲諷他的天真,“嗬,你要這書信作何?”
“這用不著你管!”
“那便恕我不能奉還了。”
“墨情,你還真是夠卑鄙的!”
“我可是一直在幫你,何談卑鄙?”
“我說過,我不需要!”
“不需要......?那你就離開我的庭院啊,有本事去找你的心上人,看她是如何嫁給別人的,你去啊?”
身子一顫,冷言殤感覺自己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厲害,就連額頭都冒出汗水,他現在隻有兩種辦法,一是拖住他,二是搶回他手中的書信,強忍著體內不適,他將目光掃向一旁的銀杏樹,飛身上前,用最快的速度,折下一枝枝條,刺向墨情,他平日裏不用劍,隻有修習時才會舞上一會,平日都是靠著內力與自身武功,可自從中了毒,他的內力越來越弱,已經消耗不起,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任何東西都是致命武器!
墨情笑顏如花的側身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枝條,一雙狹長的眼睛也變得微冷,此刻向後退步,躲過枝條,卻在下一秒,那枝條又刺向他的身前,墨情此時反而不急著躲避了,他唇角一勾,直直的看著枝條刺來,因為他知道,冷言殤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