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沐王府的公子,之所以落得現在的處境,便是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勢力,暗衛,在各各國家中都是不可忽視的一個力量。
輕笑一聲,沐離歡想抬頭,卻發現已經痛的動彈不得,他閉上眼睛,既然生路盡毀,那便闖一闖死門,也許會有一線生機呢......
皇府內有一處瓊花池,這是夜傾憐閑逛時發現的地方,一朵朵潔白如玉的瓊花,開在池中,清透如玉,為這座素樸的院落多了幾分溫情。
坐在池子的欄杆上,長長的裙擺沾上水珠,長發用一隻簪子挽起,潑墨的披在腰間,發絲全部攏到後麵,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偶爾有風吹起耳邊長發,拂過她凝脂臉頰,一雙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雖遮住靈動水眸,卻也為她絕美的小臉更添幾分恬括。
雙臂撐在欄杆上,頭揚起了,要是能永遠這麼安靜,該有多好。
身後,傳來清淺的腳步聲,在看到她時,似乎頓了頓,接著笑道,“傾憐,你看我這瓊花池如何?”
“嗯......”夜傾憐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見此,沐雲塵笑著向她走去,腰身倚在欄杆上,伸了個懶腰,好不自在。
夜傾憐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身後,問道,“輕離呢?”
沐雲塵看了她一眼,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幽幽道,“傾憐對我說話心不在焉就罷了,為何見到我卻還想著別人?”
夜傾憐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調侃道,“我看你到是挺自在的。”
從昨日,他們來到皇府沒多久,宮中便下了聖旨,禁足沐雲塵,到是他看著並沒什麼不願意的。
沐雲塵看向她,“唉,願意如何,不願又如何,難道我還能在你懷中痛哭一場不成?想著別人就算了,不但不安慰我還來這調侃。”
看著他一副我很傷心的模樣,夜傾憐扁了扁嘴,又往那邊走廊看了一眼,“你還沒告訴我輕離在哪呢?”
沐雲塵無力的收回視線,聲音輕輕的,“離美人他在沐浴。”
“哦。”夜傾憐應了一聲,但隨即又狐疑的看向他,輕離在沐浴,他怎麼知道?
“傾憐。”
“嗯?”
“如果我說,我想讓你去救沐離歡,前提是你有著被抓住的危險,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如果不願,此次我便不會與你回來了。”頓了頓,再次看向那些瓊花,“隻是我對輕離說過,我不會再理會這些,斬不斷理還亂,可當聽見沐離歡遊行時,我還是忍不住衝動,因為他所受的罪責不應該由他一個人承擔,此事原本就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執意邀他去文樓他也不會因為一句青梅竹馬而殺了人,也正是這句青梅竹馬,證明他對我的感情很深很深,紫言說得對,就算是失憶,這些也是不能磨滅的,我也不應該有其他理由不去救他。”
沐雲塵輕輕抬頭,“傾憐,你對沐離歡......沒有喜歡嗎?”
夜傾憐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我對他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意,又何談喜歡?”
沐雲塵抿唇不語,此刻不知是該歡還是該愁。
歡的是,自己少了一個情敵,愁的是,與前世顏歌如此相像的沐離歡沒有得到一絲喜歡,那顏歌......
“對了,沐離歡除了遊行可還有其他刑法?”夜傾憐問道。
“恩,遊行完他便會被流放荒蠻之地。”
聞言,夜傾憐不語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救他,刻不容緩。”
沐雲塵點了點頭,看著她眉間略帶的憂愁有些心痛,將視線轉去長廊,“離美人個大潔癖,怎麼還沒有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