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言搖了搖頭,“憐兒,你不要自責,若不是你恐怕哥哥也活不到現在,更何況他救你是應該的,哥哥愛你至深,已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夜傾憐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對了紫言,之前我交給你的折扇和衣服呢?”
沐紫言顯然也是將此事忘了,現下從衣袖中拿出,交給了她,“當時你一人進了天牢,又被侍衛抓了出來,真的是嚇死我了。”
夜傾憐嘻嘻一笑,語氣也帶著幾分吊兒郎當,“紫言真好。”
而一旁的落輕離確是氣到昏厥,淡定,淡定,你是正夫。看著那些沐雲塵的衣服和扇子,落輕離不斷地平息自己的醋意。
沐紫言掩唇一笑,“傾憐,哥哥與你分離十年之久,已相思入骨,雖然現在他還沒有被釋放,可希望以後你能夠多陪陪他。”
夜傾憐笑容一僵,更是沉默了,身旁的落輕離將她攬在懷中,“娘子,我們回去吧。”
沐紫言一愣,眉頭皺了起來,夜傾憐點了點頭,“好。”
說完,她隻是看了看沐紫言,並未在說些什麼。
皇宮暖閣內,可以說夜傾憐前腳剛走沐離歡便醒了過來,他躺在床上,直直的看著上方的天花板,片刻後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又呆泄的收回了手。
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直到房門被人打開他才本能的轉過頭來,循著聲音看去。
沐雲燃一襲藍色錦袍站在門外,一雙明眸看著床上之人,當觸及到他渙散沒有焦點的目光時心下了然,也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怎麼?可覺得好些了?”
沐離歡若真的全身而退難保他不會找自己與母後報仇,現下他雖然仍是犯人,可有了夜傾憐和落輕離想必這犯人的身份也做不了多久了,不過沐離歡是關是放這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現在沐離歡的眼睛瞎了,就算是真的知道自己操控的一切,想報仇也沒有以前那麼容易。
見沐離歡一順不順的看著自己卻不回答,沐雲燃在一旁坐下,“你不必這樣看著我,因為我知道你看不見,何不省些功夫。”
話落良久之後,才聽見沐離歡嘶啞的嗓音。
“你是沐雲燃?嗬,我竟有些聽不出了。”
沐雲燃執著茶杯的手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受了打擊的人,以前我的確看不慣你,嫉妒你,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可以淩駕在我的頭上,我明明是儲君,應該是眾人敬仰的人,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卻不及一個世子,和一個連世子都沒有封的人。”
說完,又是一笑,“可我現在想通了,不管你們在如何得人心也好,在如何的優秀也罷,我是太子,終究是太子。”
“所以,陷害我入牢,遊行的人是你?”
果不其然,沐雲燃一口便承認了,“沒錯,是我。”
沐離歡不在說話,看來這個太子果然是變了,他懂得多一個路人也比多一個敵人好的道理。
“沐離歡,你的罪名還未洗清,難道不擔心嗎?”
其實沐離歡早已按捺不住想知道夜傾憐的下落,眼前之人若是從前的太子也就好辦了,可偏偏他心機頗重,更何況自己還不知憐妹妹是否已經恢複身份,若冒然問她在哪恐怕會適得其反,隻能試探的問,“她已經為我洗清了不是嗎?”
沐雲燃早已聽出他此話的小心之意,卻沒有說出,“沒錯,你的確有一個很好的青梅竹馬,也有一個不錯的朋友,可以不顧性命的來救你,隻不過......你們的緣分還是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