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疑惑,沐雲塵便解釋,“十三弟昨夜與兒臣喝酒,因酒量不好,卻一時貪杯醉了。今早起來染上了風寒,一時起不來床,叫去了大夫說是喝了藥才能來了。”
皇帝臉色一沉,“真是荒唐,知道今日有宮宴你二人竟還敢貪杯!”
沐雲塵乖巧的站著不語。話說沐雲瀾這小子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他自己要去辦事,還非讓自己說昨夜與他貪杯,又說什麼這樣告訴父皇會更加顯得他們放蕩,百利無一害。若不是自己尋思著有道理,一定會說他是心係朝政而病了……
皇帝揮手示意他退下。沐雲塵樂得所見,轉身將目光在眾人之間一掃。頓時被他那桃花眼一看,所有女子都低下了頭。雖然這個九殿下不受寵,但也不妨礙他長得美。
沐雲塵將視線鎖在夜傾憐的身上,眼前迅速閃過一抹驚豔。走上前去,卻發現落輕離坐在她身邊。沐雲塵自知腹黑的家夥不好惹,便很理所應當的將目光投向也挨著傾憐而坐一身花枝招展也長的花枝招展的花玥,花玥正閉目養神,一見有人將目光打在了自己身上,剛想自衛,卻被推到了旁邊。沐雲塵一撩鬥篷,用及其完美的動作瀟灑坐下。向前傾身,看著離他咫尺的傾憐。
夜傾憐側頭瞅了瞅他,身體不自覺像落輕離那邊靠了靠。
你跑,我追,你跑,我……打!
沐雲塵撐開折扇,擋住剛剛加入戰鬥的離美人,試圖繼續接近傾憐,卻被一道聲音弄愣了,與此同時,離美人趁機挑開他的扇子,將他推到了花玥一旁。
隻聽遠處的太監高喊,“南月太子到。”
隨著聲音,在一眾隨從的擁護和太監的帶領下,一襲紅衣的公子映入眾人的眼睛。
他綢緞一般的墨發披在腰間,用白玉發冠高高束起幾縷。一雙狹長的眼眸攝人心魄,美的不似真人。紅唇輕輕勾起,為他敷粉容顏更添妖媚。眼中嗜著盈盈笑意,卻又帶著幾分年輕的瀟灑與暖意,除了他絕美的容顏,便是一襲足足拖了三米的廣袖紅衣最為惹眼。雖都是大紅,卻不似墨情那種與癡情崖相似的感覺,更像合歡花。
“錦月……”
不確定的喃呢,讓落輕離和沐雲塵同時看像她。
見有兩道目光凝視,夜傾憐先是愣了愣,後側頭分別看了看他們,“呃……怎麼了?”
兩人迅速搖頭,卻帶著幾分不安。
而後,傳來一道含笑的聲音,“南月太子,南千尋見過盛天皇上。”
隻見南千尋微微俯身,寬大的袖子流泄而下。
“千尋太子免禮。”皇帝聲音聽不出息怒。
“謝皇上。”南千尋一笑,便起身在太監的帶領下坐到了左側的首位。
夜傾憐見沐雲塵總盯著南千尋看,便用手戳了戳他。
沐雲塵這才緩過神來,迅速低頭掩飾自己。
一旁的落輕離見沐雲塵低頭,也察覺自己失神了,便也快速的移了視線。
夜傾憐的目光忍不住又看了看南千尋,應該不是錦月。雖然錦月一直帶著麵具,但他的身上並沒有這個太子的氣質,反而多了幾分隨意,說話也不似這個太子的妖媚,而是輕輕柔柔。想起墨情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夜傾憐心中一陣煩悶,熟悉的感覺越來越重。
南千尋已到場,自然成了主角,即便沐雲瀾未到,皇帝也吩咐開宴了。當即眾人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千尋太子一表人才,本相敬你。”右相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又將酒杯倒過來,示意喝盡。
南千尋也接過隨從手中的酒,說了聲“右相客氣”便也飲了。而後示意隨從添酒,起身對皇帝笑道,“皇上,千尋此次前來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代表南月與盛天永修友誼之好。”
皇帝並沒有急著說話,底下的的臣子家眷卻沸騰了起來。都知道這盛天與南月早晚會有一戰,可在這個節骨眼南月皇卻派太子前來,議和這種危險又不討好的事派一個臣子來就夠了,一個太子前來想必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有心在世家千金中挑選一位太子妃,聯姻於盛天。
畢竟這除了聯姻,便是割地獻城,南月與盛天鼎力已久,誰都不願意用城池去維持一個必會開戰的關係。唯一不費事,不耗損一兵一卒的便是聯姻了。
以往提出聯姻二字,相信各各貴族世家都會推辭,但今日見南月太子的風度與容貌確實要思量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