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覺得,張凡不會輕易饒恕他的。
“來!都別坐著不動呀,張凡,我敬你一杯。”
田山親自給張凡斟酌了一杯酒,是茅台,一看年限,覺還是九八年的?想必田山父子兩為了這一餐飯局,他們可是下了足夠的血本啊。
人家敬酒,張凡不能不接。一杯酒下肚子後,張凡悠悠的撇了一眼田峰,說道:“其實田局,在這餐飯局中,我們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即使我不說,也不能說明,此事並沒有發生過,我的意思很簡單,酒也喝了,客套話也說得麻木了!這樣吧,看在你田局長的麵子上,至於你兒子刺殺我的事情,我不想過多追究,但是……”
張凡目光一挑,繼續說道,“我不追究了,並不代表我放下了此事,所以,隻要田峰他給我端上一杯茶水,跪下來給說一聲道歉,那麼我可以既往不咎!此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你讓我下跪給你道歉?張凡,別以為我怕你!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田峰騰的一臉怒氣站了起來,剛才他聽了張凡的一席話,端茶水,然後下跪道歉?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拜高堂,下跪拜父母,絕對不能跪拜他人。
田峰即使是個紈絝膿包,可是他也有年輕人的血性。
“好!沒有問題。”
田山的回答,很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他好像是在演戲。可他的神色在張凡看來,又是那麼的認真,並沒有一絲做戲的成分。
“爸,你怎麼可以……”
“混賬東西!如果換我是張凡,你找人前來刺殺我,我大難不死的話,我也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田峰,事情你都做了,為何你不能像個男子漢一樣,敢於承擔自己的責任?虧我田山可是個鐵錚錚的漢子,你啊,真的是丟盡了我們田家人的臉麵。”
田山的一頓嗬斥,頓時讓田峰腦袋一懵。為何他到了今天才是發現,他這個父親會如此的冷血跟陌生?
難道真的如同他之前說的那般,此事一旦泄露了,他的烏紗帽立刻不保了?所以,老頭子要犧牲他的麵子,把此事化了了?
張凡端著一杯酒水,小口在抿著,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跟他是有沒有任何關係。他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至於田峰是如何做選擇,他是不能左右的。
“好!我下跪道歉。”
最終,田峰在田山的威懾下,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他隻能選擇服從。是的!禍事是他招惹出來的,的確由他來承擔。
他可以說張凡的大度,沒有將此事捅出去,答應跟他們父子兩私下解決麼?可他心中,為何會那麼不甘心,又是覺得那麼的屈辱?
田峰端著一杯茶水,一臉陰沉對著張凡跪了下去,“張凡,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原諒我的無知給你造成的傷害。”
田峰他不知道,這一番話他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他隻能感覺自己好像是個木偶人,然後被上了磁條,機械的運動著。
張凡笑笑,很從容的結果了茶水,象征性的抿下了一口,“好了!田峰你起來吧!我已經原諒你了!此事過了今天,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告辭了!”
張凡覺得沒有必要逗留下去,起身一個告辭離去。
嘩啦的一聲物體落地,一整桌子上的豐富菜肴,被田峰一手掀起,散落了一地。
門外的張凡,他抿唇一笑,大步離去。
“咦,張凡,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張凡可是想不到,他會在酒店大門口遇見農小青。今天的農小青,她穿著一件碧綠的連衣吊帶裙子,外露出的香肩跟鎖骨,讓人眼前為之一亮。如果在加上她的一身清麗脫俗打扮,宛若那夏日池塘中的荷花,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是你呀!真巧。”
張凡摸了一下鼻子,目光瞥了一眼農小青的挺拔玲瓏上,又是匆匆轉移了目光。一個男人,他總不能盯著女人的胸部看個不停不是?即使女人的挺拔,對於男人而言,當然前提是生理跟心理都正常的男人,當中的那一份誘惑,是巨大的。
“你什麼時候回江都的?”農小青繼續問道。
張凡笑著說道,“就在前兩天!對了,你來此吃飯?”
“嗯!我參見一個師兄的生日派對,隻是上麵的包廂太吵了,我不喜歡,所以就偷偷溜出來了。怎麼樣,請我去喝個冷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