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簡單的問題,可張凡卻是知道,在這個過程中,他得怨言不斷的灌入玄氣,一刻也不能停下,直到何弄玉的腦顱內淤血塊從他的鼻腔滑出來為止,那麼他的任務才算是圓滿成功。
在運氣的過程中,如果他的體能不支,或者他的玄氣過於虛弱,那個後果很嚴重。不是他爆受內傷,便是何弄玉發生更加嚴重的病症。
後果之中,沒有人可以承受。
為此,張凡他極其非常小心,也是很慎重的在運氣時候,他一邊左眼透視著何弄玉腦顱內的淤血點進展,著急不來,心急了反而壞了大事。
如果現在把何弄玉放入CT找個腦顱超儀的話, 必定會清楚發現她的腦顱內的淤血點,正在一點一點的發生了脫落,滿滿的遊離下了她的下頜地方。
下頜之上是鼻腔,正是張凡所希望的。
何宏基一直把守在大門,他一雙眼睛無比緊張的盯著那昏睡中的女兒,希望她能夠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反應。
可他一圈看下來,女兒還是那樣的躺著,一絲不動,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失望。
“張凡,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了?”最終,何宏基還是忍不住的追問了張凡。
張凡那時候正在全神貫注的運行他本身的玄氣,自然是不能分心的。即使他聽到了何宏基的問話,他也無法抽身回答他一句。
何宏基見張凡沒有答話,他心中更加是著急了,他不由得走了過去,想要探究一番。卻是意外發現張凡此時是滿頭大汗,像是被丟在了暴雨暴淋著。
“張凡,你……沒事吧?我看你滿頭大汗的。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張凡正在努力的將他的一身玄氣源源不斷的灌入到了銀針上,入了穴位,再是由筋脈推動,將何弄玉的淤血點推向鼻腔以下的地方趕去。
可是偏偏這時候何宏基來搭茬,張凡一個分心,眼看那淤血點居然有回縮的跡象,他心中
著急,趕緊又是發力。
淤血塊終於又順著原來的方向慢慢滑去。
“張凡,我女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糟糕?你好歹給我一句話。”
何宏基的著急,張凡更加是著急。眼看就差上最後一步了,張凡可是不能分心。隨著他本身的玄氣灌輸的越多,他本身越來越虛弱。
不過張凡知道,他千萬不能在此時此刻放棄,不然的話,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淤血塊在重縮回去的話,所有的希望全部會破滅。
一鼓作氣,豁出去了。
張凡拚盡了他身上一絲力氣,暗暗掌中一發力,那插在何弄玉腦顱內的銀針,可能無法承受張凡最後一波的玄氣,所有的銀針,它們居然是慢慢的從何弄玉的腦顱穴位上退了出來。
不是認為出針,而是玄氣拔銀針?這一幕的神奇,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
“呀!弄玉的鼻腔怎麼會有血塊流出來的?”一直在一旁惴惴不安的何宏基,他在忽然間發現了女兒鼻腔下的血塊。
而那時候的張凡,他“噗嗤”的一聲,一口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巴噴發了出來。
他人也緩緩倒了下去。
血塊流出,那便是何弄玉腦顱內的淤血塊,被他成功的以針灸跟玄氣結合之下,從而是逼迫出來的。
無盡所有,張凡的身體形同油盡燈滅。他真的是太累,得好好的睡上一覺才行。
張凡眼睛在沉重閉合上的瞬間,他的眼角分明是瞥見了床榻上的何弄玉,她悠悠的睜開眼睛。
黑夜,無盡漫長。像是給黑洞一樣,無盡的包裹著張凡的意識。他想要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的雙眼重於泰山,不管他怎麼的努力想要睜開,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年輕人, 你終於來了?”
還是無盡的黑暗。不過張凡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嚇了一跳,這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他鶴發童顏,目光閃爍,傲骨風仙,叫人不敢仰視。尤其是他那一頭無比醒目的銀發,還有他穿的衣服也是一身白,白得叫人窒息。
白色的世界?為何會被黑暗包裹著?像是一個蛹?怎麼掙紮也不開?
“你是…….誰?”
張凡一愣一愣的盯著眼前的老者。他忽然感覺到,老者站在的眼前,可老者又好像不是在他眼前。而是一個幻象,亦真亦假,叫他難以區分出來。
“我是誰?嗬嗬!孩子,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問我是誰了!那已經還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你告訴我,你為何要到這裏來呢?回去吧,這裏本來不屬於你的世界。”
“我怎麼會到這裏來的?”張凡反問道,他疑惑盯著老者看了一眼,忽然感覺此老人有些麵熟,可他一時也想不起來,他是否真的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