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好久都不見你來我這消遣了!尤其是我們那叫春梅的那個啥……嘿嘿,她可是整天都惦記著你呢。”
周文虎看起來大概是三十多的年紀,有著鄉下人的黝黑皮膚,麵相也是長得敦實。不過他本人是否憨厚,那就得另當別輪了。
商人逐利,天下無商不奸。
“別說這個,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張凡,是我的好哥們!至於他的工作嘛,暫時保密哈。”
高飛一旦想起張凡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去幹婦女的工作,沒提一次,他就想爆笑的衝動。
“原來是張哥,趕快裏麵坐!酒水我都給你們備好了!一箱茅台,應該夠你們喝了吧?”周文虎顯得一臉的無比殷切。
於是張凡當場就疑惑了,這鳳凰鄉不是窮鄉僻壤的嗎?連茅台這樣的高檔酒,他們鄉下也擺上了酒席?該不會是冒牌的吧?
張凡盡管心中有疑問,不過他也不會當場去追問那個適宜的話題。
桌上果然是擺放著兩瓶已經代開瓶蓋的茅台。
周文虎一直給他們兩人倒酒,張凡端起了酒杯,一小口抿下,味道竟然是純正的?如此說來此茅台可是正中的,並非是冒牌貨了。
“老周啊,你一下子把一箱茅台供應出來,我想你這酒店起碼得經營上半個月,才能夠本今天的酒水錢吧?”高飛一下酒水下肚子後,他的話也多了起來。
隨之周文虎卻是嘿嘿一笑:“這提啥錢不錢的,那得多俗氣啊!重要的是,能夠給張哥接風,或如果有再好的酒水,我也不會吝嗇不拿出來的不是?來!張哥,我敬你一杯!”
原來周文虎也是個至情中人。
一圈酒水敬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相互融洽了不少。
“你以為是廣粵那邊的村啊?人家一個村都可以跟一線城市媲美了。我們這裏是鳳凰鄉,山窮,惡水的窮鄉僻壤呢!能有個辦公樓已經算是不錯了。張凡,我跟你說,你這裏的辦公樓,不知道比我們那個派出所好上多少倍你!他娘的,被降職也就算了,起碼也是個所長不是,待遇方麵的話,會優厚那麼一點。麻痹!還沒有我以前是白丁的時候過得舒心呢。”
這一刻,張凡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山窮,惡水的真正含義了。果然是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
“喲!這不是高所長嗎?今天你怎麼有空來我們這溜達了?”
當張凡跟高飛剛是走入了鄉政府大樓,但見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子,像是撿破爛似的,不不知道他從何處冒了出來,對著高飛說道。老頭子的目光一下子就撇在了張凡的臉上,有著一抹探尋的意味。
“哦!原來是徐老伯呀,我來介紹一下,他叫張凡,是來你們鄉政府任職那個計生辦主任的,他還是看門的徐老伯。”
“啊?這事情我也聽說了,我剛上去收拾好的房間呢,想不到你人就到了?”
原來這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子,居然還是看大門的?
“喏,這是你房間的鑰匙,你們上三樓,然後順數第三間就是你的房間了!又得爬上爬下的,我就不陪你們上去了。”
徐老伯被鑰匙交給了張凡,又對著張凡說道:“我們鄉長出去探訪項目去了,不過李主任還在上麵辦公,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去問問他。”
“那就多謝徐老伯了。”
張凡拿著那一竄發黴嚴重的鑰匙,他可以想象得到,那個房間是有著多麼的糟糕了。看這破爛不堪的辦公大樓,連同外麵的白色石灰都被抹掉的嚴損,你說住人的房間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的。
一上樓一看,果真如同張凡想的差不多,幾乎是沒有多大區別的。
房間中空蕩蕩的,在中間擺著一張四角磨損得非常嚴重的木質板床。幸好床榻上的枕頭,還有被單都是嶄新的。
在看看房間的天花板,一頂古老的老風扇,也不知道年歲多長時間了,閃翼上羈留著一層漆黑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油膩,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失望?覺得很不可思議?居然還有這這麼差的地方吧?連茅廁都不如?”
高飛滿臉笑意,對著張凡打趣說道,“其實我剛來這的時候,我跟你也是一樣的震驚,他娘的,這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那啥……大城市的豬窩都比我們強上百倍啊!”
“嗯!環境是差了一些,不過能住人就行!隻是房間沒有衛生間,我想他們這裏應該是共用的,這才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