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中,一輛奔馳而來的馬車,形同失控一般,呼嘯而來的橫衝直闖在馬道上。突如其來的一輛馬車,驚擾了街邊中擺著地攤的小販們,他們紛紛拿著自己的貨物,趕緊躲避。一些躲閃不及的,最後隻能是給馬車紮了上去。
其中一位老婦人,她是買菜,兩個籮筐中擺放著各種新鮮的菜,也許是她的動作慢上了一步,呼嘯而來的馬車將她的菜筐撞翻了,同時老婦人也是躲閃不及,連同她的菜筐一起撞飛了出去。
馬車上到底是何人?竟是如此囂張在大街上鞭策馬車的蠻橫直撞?
阿諾卡見老婦人給撞翻了,他趕緊小跑了過去,想要將她給攙扶起來。可馬車上猛然一條粗大的鞭子,朝著阿諾卡掃了上去。
啪的一聲,阿諾卡左側肩膀挨上了一鞭子,衣服破了,孱弱的肩膀上,頓時出現了一條血跡斑斑的溝痕,頓時讓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然後馬上的人對著阿諾卡嗬斥了一句,是緬語,張凡是聽不懂的。隨之那男子又是一揚手,手中的馬鞭又是呼嘯而揚起,繼續朝著阿諾卡鞭策而去。
“阿諾卡,小心。”
張凡麵色一怒,他一個箭步掠了過去,覆手一抓上了男子揚起的馬鞭,發力一扯,連同馬車上的男子一扯下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男子站了起來,衝著張凡烏拉拉的嚷了一些鳥語,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看其架勢,他是恨不得要衝上來一把將張凡給撕爛了去。
後方的杜瓦斯也是趕了過來,她方是一見到此男子,當下是麵色一變,“卓爾泰?又是你這個混蛋?你不好好呆在你們十四街,跑來我們這裏幹什麼?”
張凡眉目一挑,原來杜瓦斯認識此人啊?一看此人就是個紈絝大少了。上身敞開扣子的格調襯衫,下身竟然還穿著阿羅褲?
此阿羅褲曾經風靡全世界,想不到現在也流行到了他們緬甸?看來貨物的流通,運行是巨大的。
“杜瓦斯,這人是誰?”張凡冷眼問道。
杜瓦斯一臉生氣說道:“在我們這密支那,一共有著好幾個酋長,他爸爸就是其中的一個酋長,他們負責的是十四街B區域,尋常中我們偶爾也會有少許的衝突,可是今天這混蛋居然敢到這十三街來搗亂,我一定要把此事告訴哥哥,絕對饒不了他。”
卓爾泰見到杜瓦斯,他立馬又是一陣烏拉拉的冒出了一嘴巴的鳥語,張凡也是聽不懂,他趕緊給阿諾卡檢查起了他的傷口。
肩膀上的溝痕比較嚴重,一鞭子打下來,這麼小的孩子他居然隻是叫了一聲,然後一直在容忍著身體上的疼痛。
“痛不?”張凡小心翼翼給他擦幹了那些血跡。他又是一挑麼眉目,才是發現剛才給馬車撞了一下老婦人,她也爬了起來,坐在地上,兩眼呆呆的滿地的菜,均是給紮壞了。
“不痛,張大哥,你過去看看,那個老奶奶她怎麼樣了?”
“嗯!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去的。”
張凡眉目在是挑,發現杜瓦斯跟卓爾泰正在激烈的用著緬語交談,他們看起來像是早吵架,由於是聽不懂他們雙方言語的交談,張凡懶得去理會,他大步朝著老婦人走去。
當然,阿諾卡也跟隨了過去,起碼有他在,可以從當翻譯。
阿諾卡先是跟老婦人交談了一下,得到了老婦人的準許後,張凡才開始給她做了大概的檢查。萬幸中,老婦人連同她的兩筐菜一起被馬車撞翻,她居然是傷了一點皮外,啥事也沒有。
“她沒事。”張凡檢查完說道。
“那就好!都是那混蛋!可惡。”阿諾卡朝著前方看了一眼,滿眼的憤恨神色。
張凡一時好奇,遂是問道,“阿諾卡,你對那人很熟悉麼?他尋常中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欺負你們的嗎?”
“嗯!沒錯!卓爾泰就是個混蛋。他依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個酋長。而且他父親擁有的軍人,都是正規軍出身,所以他們就處處打壓著我們這片區域。而我們這十三街的酋長,他手下多數是散兵團,如果要跟他們發生正麵衝突的話,會吃大虧,所以我們的酋長一直在忍受著。唉,真是窩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真的不想做這十三街的一員。”
阿諾卡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溜溜一轉,隨之這是黯淡了下去。
張凡對緬甸這邊的情況可以說是一點都不了解,為此,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古以來,不管是哪個國家,落後就要挨打。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如同那動物界的食物鏈一樣,弱肉強食的循環。
張凡繼續撫慰了老婦人,一旁的阿諾卡忽然扯了一下他。張凡才是發現,卓爾泰朝著他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