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進進出出的背影,張凡忽然感覺到,他就好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爹不疼,娘不愛。莫非,防疫站方麵並沒有接到上級的下發的通知嗎?
所有人,他們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到此來任職黨委書記的事情?這有可能嗎?如此偌大的防疫站,連站長都不知道?這話簡直是說不過去了,那是艸蛋!
張凡閑逛了一會兒後,他終於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子給阻攔了下來,此女子看起來年紀二十七八歲左右,長著嬰兒肥,模樣倒是挺端莊。叫人看了一眼,感官上不是特別驚豔,但你若要在看第二眼,於是很快就記住了她的樣子。
“哎,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我都看見你又進有出都三四趟了!你是小偷?要踩點啊?”夏利目光落在了張凡臉上,像是警察在對著犯人般的盤問。
張凡眉目輕輕一挑,嗬!他長這麼大,居然有人說他是小偷?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離譜的事兒。真是笑掉大牙了啊!想想可是這防疫站的黨委書記啊,即使他穿著也不至於要淪為小偷吧?果真那麼寒酸?
“喂!你怎麼不說話?啞巴嗎?那真是太可憐了!年紀輕輕的就換上了這樣的疾病。”夏利撇撇嘴巴,一副對著張凡很同情的樣子。
“你才啞巴。我找你們站長?他在嗎?”聽著眼前這女子的話,真是讓張凡哭笑不得。又是小偷?又是啞巴?這人說話得有多損人啊?
夏利神色微愣了一下,目光狐疑的在是掃視了張凡一眼,“你找我們站長?有什麼事情嗎?我們站長不在,他出差了,你若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
張凡當下也不客氣,直接說道:“行啊!那麼請問您貴姓啊?你們站長什麼時候回來?”
“我叫夏利。至於我們站長什麼時候回來,那我就不知道了。哎,我們站長可是很忙的,他哪有時間來理會你們這些閑人閑事。”夏利不想在理會張凡,想他這樣的人每天都見多了,閑人閑事一大把,其實屁都沒有。
“你好!我叫張凡。”
張凡自報了姓名,原來那站長出差了。怪不得,他今天來防疫站報道,竟然是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想想他現在的身份,好歹也是這防疫站的黨委書記。難道說,上麵的工作沒有到位,其實人家防疫站的全體職工,他們並不知道有他張凡這個黨委書記的存在?
“張凡?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些熟悉呢?我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那您是幹……什麼的?”
夏利頓時一臉疑惑起來。是了,她忽然才是想起來,站長在出差的時候,不痛不癢跟他們說了這麼一句話:這段時間,會有個新領導前來擔任他們防疫站的黨委書記。
張凡?莫非就是此人?
壞菜了,剛才對他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嘴巴欠抽啊!夏利心中不禁是哆嗦了一下,她隨之才是小心翼翼問道:“莫非您就是前來任職的黨委書記?”
終於認出來了麼?張凡點點頭,“沒錯!就是我。我對你說,我可不是小偷。”
“啊……那個!不好意思了!嗬嗬!我當時沒有想到,原來您就是張書記啊?剛才的事情,抱歉了哈。”夏利一顆小心髒,頓時撲撲的竄跳起來。
要死了!她剛才居然叫他小偷?人家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啊!
見夏利一下子臉色就變了,別提張凡心中多麼嘚瑟了。張書記?這稱呼他喜歡。當然,張凡亦是知道,他這書記跟人一般的書記,可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沒事,小夏同誌,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辦公室在哪不?”今天可是他前來任職的好日子,可他居然給他們晾曬了半天的西北風。真不知道,是他們故意的,還是無意。
張凡知道,他目前隻是此防疫站的黨委書記,似乎手中並沒有實權。他的工作職責,應該隻是負責黨內事物,至於防疫站的方方麵麵,還是由那個站長說了算。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其實張凡並沒有想過要跟這站長爭什麼實權。因為他這黨委書記,無非就是一個過渡,走個形式而已。
如果能風平浪靜的安然度過這個時期,張凡自然是求之不得。
“辦公室當然是有的。您跟我來!”這一刻,夏利終於意識到了張凡的真實身份,她亦是不敢怠慢了,趕緊在前麵帶路。
辦公的地方不錯。原來做個小領導也是那麼氣派啊?張凡舉目環視了辦公的周邊環境,心中甚是滿意。
夏利也不知道張凡在想什麼,她安靜的站在一旁。現在她的心情,才是逐漸安靜了下來。無端撞上了一大老虎,幸好張凡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