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張凡隻有放棄對他們叔侄的尋找。也許是他們良心發現了,又是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讓他們匆匆不告而別。
希望那小夥子吉人天相吧!
隨後的日子,張凡在防疫站中,他混混沌沌的過著日子。
防疫站所有人都知道,那新任而來的張書記,跟他們的站長不和,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是到了水火不相容地步了。
每當偶爾聽到防疫站的職工悄悄在背後意亂此事,張凡總是一笑而過。閑人閑事一籮筐,誰有那個功夫去理會?
又是在某一天中,張凡意外的接到了上頭組織的通知,讓他去北京學習。學習什麼?自然是去黨校了。
可讓張凡不明白的是,為何這一次,上頭會一紙調令將他派去北京?而不是其他城市地方呢?退一萬步說,即使在他們江都的黨校也可以啊!怎麼會一下子把他一腳踢了那麼遠?
後來,張凡仔細一想想,也許又是那個崔文卿在他背後搞鬼所為,一個月的黨校學習,正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索性把他從防疫站給踢了出去。
對此,張凡是沒有任何意見,他表示服從上級領導的安排。
其實張凡不知道的是,“調遣令”是省委書記衛長天的意思。在早前,張凡跟崔文卿的關係鬧得很僵,衛長天在第一時間之內就得到了情況。
按理說來,張凡目前隻是一個小小的副處,這樣級別的職務,在衛長天這大BOOS眼中看來,一抓一大把,形同一粒芝麻一樣,小的不能在小。
但,很多外人都不知道,張凡是他衛長天一路提攜起來的小幹部。如果從輩分上論述,張凡是他的學生,而他就是張凡的老師。亦師亦友,加上其他的關係,總之一句話,道不清,說不明。
從另外一方麵上說,張凡的性子好野,像是一匹野馬,放蕩不羈。這才是衛長天感到最頭疼的地方了。
為此,衛長天在百忙之中,他特意抽了一個時間來安排張凡去北京學習,一個月的黨校學時,應該可以讓這小子的鋒利心性收斂一些吧?
至於張凡去北京學習一個月後,衛長天對張凡的職務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明朗的安排。當然這所有一切,張凡至今都是蒙蔽在骨裏。
農家風味館。
大堂上的一座子上,張凡,胡麗麗,周文虎,幾人喝著茶水,磕著瓜子,嗝屁聊天著。
周文虎從鄉下趕回來,知道張凡對王海的貪墨並沒有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他是讚揚張凡這麼做的。
畢竟他們跟王海,算是朋友一場。朋友貪墨了朋友的錢,然後朋友又把朋友扭送到公安廳,這事情無論放在誰人的身上,都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情。
“對了,張哥,最近有王海的消息嗎?”周文虎知道張凡也許一直在關注著王海的去向。
張凡眉目一挑,臉色一片淡漠,說道:“這好端端的,怎麼問起他的事情來了?文虎,如果我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你會相信麼?”
“哎!為何不相信!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情!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他而已。以前,我們不忙的時候,就好像我們現在一樣,坐一起,然後……唉!算了,都是一些過去的芝麻事情,不算也罷。”
周文虎他微微歎息了一口氣。王海啊,真的是讓他們失望了。
“你們真是的,如果真的是舍不得這一份友情,那麼你們就找他啊?人活著一世也是不容易的。我們總要麵對著各種形形色色的誘惑。王海的行為,我能理解。也許正如他說的一樣,他窮怕了!所以……每個窮人在麵對金錢的誘惑,他們不能抵擋住,那是人的天性如此。誰都不能例外。”胡麗麗說了她對王海當初貪墨的見解。
“往後一個多月,我人不在江都,酒樓的事情,還得你們多多擔待了。”對於王海此事,張凡覺得沒有什麼好談的。
居然他犯錯了,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網開他一麵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可以說是張凡的最大限度了。至於王海以後的人生混得如何,是窮人也好,富人也罷,似乎跟他的關係都不大了。
他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背叛!曾經擁有的不懂得珍惜,隻有失去以後才後悔。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時間也不能倒退回到過去。
一切隨風,往事皆已。
“你又要去哪裏?”胡麗麗忍不住問道。
張凡回答的幹脆,“上頭派我去北京為期一個月的學習,哎!人家大老板都發話了,我這個小小芝麻官,不能不服從組織的調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