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韓老就是如此的認命了?”張凡微微一笑問道,“你不往此生躲避了他們二十年,到了這最後的時刻,你果真是要放棄了?”
韓知秋是微微一歎息道:“唉!不認命,不放棄又是能如何?我已經累了!不想在與他們糾纏不清!再則,或許我出動了自己手下所有的人手,說不定是有一分的勝算。可是,我即將是一個老死之人,又何必為自己老年積上一筆人命債呢!他們跟著我已經有了好幾年的時間,我是不忍心,也是不願意。他們尚是年輕,人生的路還是很長。”
“哈哈!不錯!韓老果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行吧!就算是我答應了你的要求。”張凡爽朗的一陣哈哈大笑,韓知秋,真性情中人也!這種人,在此動蕩不安的年代,算是絕種了。
“多謝兄弟的出手相助!隻是,我現在改變了主意!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參合了!你走吧!春花,秋月,送客!”韓知秋的語氣,忽然是嚴厲了起來。
“慢著!這事我是管定了!既然我們相識一場,不論是否為緣分,你的故事,我也是聽完了!再者,你看看我手上的包裹,話說,無功不受祿!就算我回訪給你的禮物吧!”張凡淡淡一道,他的聲勢霸氣,是容不得他人拒絕。
“主人!您不如就順了段兄……段少爺的話吧!多一個人,我們就會多一份的勝算。”春花鶯聲悅耳道一句。
誰隻知道,韓知秋忽然是怒道:“胡鬧!你們可是知道,羅刹,幽冥他們的一身武道是高到了何種境界,這還是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的飛刀,隻在一眨眼間,無聲無息的即可叫人是斃命,簡直是防不勝防。”
飛刀?張凡驀然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一次,在臭水溝,張凡是無端遭遇了兩個黑衣人的偷襲,當時兩個黑衣人所使出的暗器,卻是兩把小巧玲瓏,又是銳利的暗器。而且,他們兩人武道之高,當時的張凡,既然是無法感應到他們的身手。至今,張凡是保留了他鉗製住的那一把飛刀,可惜今天,他是沒有把那一枚飛刀拿出來,或許,韓知秋可以為他確定他的疑惑。
同樣是兩人,同樣使的是飛刀?這事,卻有他的蹺蹊之處所在。難道真的是他們?張凡為著此事是一直在追查,可惜到了現在,他一點眉目都沒有發現。如今聽到了韓知秋一提,他驀然把此事聯想,或許,他們曾經真的是交過手了。
原來是冤家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一筆賬,該是跟他們算清楚了!
“韓老,其實,我就跟你說實話了吧!我與羅刹,幽冥他們,早在一個月前就是已經接下了梁子。”
“這……這怎麼可能?”韓知秋麵色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言語間,似乎是被張凡的一句話給震住了。
“為什麼不可能!”驀然,張凡是把他的黃色麵具給取了下來,一張俊俏的臉蛋頓時是呈現在他們三人眼前。
韓知秋不禁是喃喃道:“想不到兄弟比我想象中的年輕許多,而且還是個俊俏的公子哥!如此年輕的後生,你的武道既然是如此了得,想必你的師父更加是不凡了,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實是所言不假。”
“韓老師廖展了!”張凡是輕淡以笑,他的眉目不禁一掃,卻是同時瞥見了春花,秋月的神色,她們兩人,既然是同時偷偷的用著眼角的視線,似有意無意的瞅看他一眼,繼而是含羞的撇開去。
少女懷春呐!一個詞,無端的在張凡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兄弟!依照你剛才所說的話,你怎麼會跟羅刹,幽冥他們結上梁子的?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韓知秋依然是無法相信張凡所說的話,他不覺又是問了一遍,已是解此他的心中疑惑。
“你的所問,正是我的疑惑所在。至今,我尚是不知道為何會遭遇他們的劫殺!所以,韓老,你想要問得答案,我一直在追查中。”張凡又是悠然一笑,如是說道,“或許,是因為某人太看得起小子我了,所以,不惜代價的請來他們兩人,亦是想給我一個教訓吧!”
“兄弟莫非是名門中人?”韓知秋一雙眼睛,忽然是冒出了一抹金光,他的視線,是來回的掃視在張凡的身上,“我總是感覺,你很像某一個人。”
聞言,張凡輕輕搖頭道:“不管我像某人,我絕不會是你的敵人!所以,韓老,我的底細,你大可放心,莫要去探尋,一來,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所承受的底線是有限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