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柳搖頭,“還沒呢!哎!最近沒有什麼心情,所以也就沒有什麼胃口了。”
“這怎麼行呢?依照你的話來說,若是沒有心情,你就不吃飯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怪不得女孩子能夠保持著這麼苗的身子板,原來真想都是被餓出來的啊?
“隨便吧,反正我肚子不餓。”
楚柳的情緒似乎很低落,細心的張凡一眼就發現了,他目光怔在她臉上,問道:“你是不是跟家裏人又鬧矛盾了?”
“是啊!我剛跟那個人又吵了一架。哎,你說,我們上輩子是不是仇人啊?為何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談呢?每次見麵,不出三句話,我必然會跟他吵起來。這樣的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我活得真的是很壓抑。”
一聽這話,可是把張凡驚嚇了一跳,他趕緊開導起楚柳來,“呀!你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你不如換個角度想一下。你不知道,我想外麵很多人,他們都是很羨慕你能生在那樣的家庭中。含著金鑰匙出身,衣食無憂,想吃就吃,想穿就穿。從來都不會為錢發愁什麼的,你看,這樣的日子不是很美好嗎?什麼都不用擔心。哪像我們這些人啊,還得為著一日三餐奔波忙碌呢。”
“也許,你說的對吧!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你不是說要去吃飯嗎?走吧,我忽而有些肚子餓了。”
“好。”
張凡把楚柳帶去了上次的富貴酒樓。在黑岩鄉,也隻有這一家新開的酒樓,還像點酒樓的模樣了。
飯菜的味道還可以。不過廚藝的話,沒有於潔做的精致好吃。張凡現在的胃口,似乎已經被於潔養叼了。
這讓張凡感到很意外。他是想不到,一個鳥不拉屎的黑岩鄉下,會有於潔這樣心靈手巧的人。她的廚藝水平,堪比大城市的星級酒店大廚。大廚的手藝,亦是不過如此。當然,張凡還是比較終於潔的做菜手藝。
也許是天氣過於炎熱的緣故。炒了幾個菜肴出來,楚柳好像真的是沒有胃口。她隻是簡單吃了幾口,便是落下筷子。
對比,張凡也是沒轍。菜都炒出來了,總不能白白浪費不吃吧?所有的飯菜,幾乎都是張凡一個人承包的。
在張凡的觀念中,浪費是可恥的。他從小就懂得生活的不易。尤其是爹媽在去死後,世界上的冷暖,隻有他們兄妹兩自知。
世態炎涼,即使是親戚,也是沒有人去關注你的生死。
張凡吃飽喝足,見楚柳還是一臉的神色低落,他微微歎息了一口氣,冒出了一句話:“其實,你也沒有必要要跟他吵對吧?他是你父親,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整天仇恨自己。也許你爸,他是有苦衷的。”
“他有苦衷?那誰又來理解我的苦衷呢?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失去了媽媽,就是因為他的緣故。每次見到別人家的孩子窩在媽媽的懷抱中,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他們?嗬!也許,我的心情你是不會理解的。我走了。”
“哎!你就這樣走了?”
張凡可是琢磨不透這女孩子的心思了。莫名其妙的大老遠跑來,然後說不上兩句話,馬上就要離去了。
“我出來並沒有跟爺爺打招呼,我生怕他擔心。所以我必須得回去。反正我找你也是很容易,下次在聊吧。”
“那行!路上小心啊。”
篤篤的摩托車聲音,揚起了一地塵埃。
莊園內。
楚文天窩在一頂遮陽傘下釣魚。他一動也不動,像是個木偶。湖麵波光粼粼,倒影著藍天白雲。
是人在釣魚,還是魚在釣人,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忠叔,我爺爺他人呢?”
楚柳回去後,她在屋子探尋了下,並沒有發現楚文天的身影。隻好對著那個正在整理著書房的老人問道。
“這個時候,若司令沒有午睡,我想司令應該在湖那邊釣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