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竟然是故意的挑著眉目瞅看著張凡。
“誰說我要嫁人了?誰愛嫁就趕緊的,不要把我扯上。”
秦菲菲拉開了一張椅子,她在張凡的右側坐了下去,“哇!今天晚上的飯菜好豐盛啊。真的好餓哦!”
秦菲菲吃了幾口菜後,她目光一挑上張凡:“哎,你個風流情種,怎麼不打算介紹一下嗎?這位漂亮的美眉是誰啊?趕快老實招來,她是不是你的……”
“盡胡扯。”張凡拿著幹淨的筷子敲了一下秦菲菲的腦袋。秦菲菲則是一臉厭惡甩開了張凡的手腕,“髒死啦,我今天才是剛洗的頭發啊。嗚嗚,又被你搞得油膩了。”
“你好,我叫李若蘭。”李若蘭一臉怯生生的跟秦菲菲打了一聲招呼。
“嗬嗬!你好!我叫秦菲菲!”秦菲菲亦是回了個禮數。
今天,難得秦菲菲在飯桌上淑女一回。
往常她一回來,總是嚷嚷著肚子餓死了,吃飯也沒個淑女的樣。在飯桌上,她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根本就沒有一絲女人的淑女樣。
張凡卻是很欣賞她的率性。反倒是劉梅不那樣認為了。居然是個女人,那就得有個女孩子的樣兒。
大大咧咧的成什麼體統?這不是表明,她這個做媽媽的對女兒沒有管教好嗎?
丟人啊!
以後想找婆家都難了。
秦菲菲繼續吃了幾口飯菜,她忽然對著張凡捅了一下,低聲問道:“哎,你是從哪裏拐來這麼一個清秀的美眉?哼!你們男人就是一頭餓狼,隻要對得上胃口的女孩子都不肯放過。嘖嘖,想想她被你辣手摧花的場麵,我都不忍心說了。”
“胡扯。”張凡臉上揚起了一抹嚴肅,“秦丫頭,我可是警告你啊,東西可以亂吃,有些話可不是不能亂說的。我隻是把她當成了妹妹來看待,你不要多想了。”
“嗬嗬!是咩?真的是妹妹嗎?我看未必吧。”秦菲菲撇撇嘴巴,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張凡的話。
天下間的餓狼,沒有不吃肉的。你會選擇相信一頭餓狼不會吃肉麼?鬼才相信。
安武生為了給自己的小舅子分一杯羹,他也是蠻拚的。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個飯局,等著張凡的到來。
安副院長的麵子,張凡還是要給的。得到了電話的張凡,片刻也不猶豫,趕往了安武生指點好的酒樓。
在酒樓門口,安武生親自出來迎接,見著張凡一臉風塵仆仆而來,安武生對著張凡揮手,自是爽朗一笑:“小張助理,往這邊來。”
張凡一聳肩膀,挑眉看了一下跟隨在安武生身後邊的男子。
男子年紀不大,看其應該是三十左右。麵色略黑,模樣看起來有些憨厚。
張凡在打量著此男子,男子同時也是在對著他打量著。
安武生馬上笑笑坐著介紹:“小張助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小舅子,本名叫呂佩。呂佩,趕緊叫人啊。”
“楚老板,你好!我叫呂佩。”呂佩趕緊對張凡打了一個招呼。
張凡點點頭,“你好!嗬嗬,我可不是老板。以後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張醫生也行。”
稱之為老板,張凡覺得有些世俗。
“是是!”呂佩忙著點頭。
安武生趕緊把張凡邀去了包廂。
看得出來,安武生可是經過了一番準備。桌子上的佳肴豐盛,酒水也是上了一定的檔次。
落座後。
安武生對著呂佩示意了一眼,呂佩也不糊塗,馬上會意,他端起了酒杯,對著張凡敬酒:“張醫生,這杯酒我得敬你,多謝你在百忙中能抽出空閑,叨擾了你的寶貴時間,謝謝。”
張凡也是不矯情,酒場上的做戲,對方給足了他麵子,他總得領情不是?大家都是出來找吃的,張凡自然能夠明白生活中為了爭取一口飯吃,都是不容易。
第二門診部的建造,如此偌大一個工程,從中要分一杯羹給他們,不是不可以。
一番敬酒下來,消除了不少的尷尬氣氛。
呂佩話並不多,也是剛見麵的緣故,他人有些拘謹。酒席中,多數是安武生在跟著張凡聊。
可是東南西北都聊了,安武生發現,張凡似乎對工程的事情一點話題也不想提起。於是,安武生不禁為自己的小舅子擔心起來。
難道,張凡今天來此,隻是敷衍他嗎?
遂是,安武生再也坐不住了,“那個……小張助理,工程的事情,你看……”
安武生一邊支吾著,他有意對著自家小舅子撇了一眼。話都說這到份上了,安武生心中想著,要是張凡心中還繼續佯裝糊塗,領悟不到他話中的意思,隻能說,張凡這斯真的是太艸蛋了。
張凡動起筷子吃了幾口菜,他一副慢慢咀嚼著,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接著,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水,爾後才是慢悠悠說:“我看這樣吧,工程的規劃書尚未出來,我要是給你們承諾呢,也是言之過早。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看在安副院長的麵子上,有肉大家一起吃,我絕對不會吃獨食的。”
安武生一聽這話,頓時讓他心花怒放,“哈哈!好!有了小張助理這一句話,那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來,我們幹杯。”
“幹杯。”
中大五醫院第二門診的建造,此事一旦在醫院傳開來,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尤其是對張凡來說,醫院中的所有職工,對他這個工程的全程負責人,心中既是嫉妒,又是羨慕。
這小子到底是何德何能啊?竟然深得院長大人的如此青睞?麻痹的,什麼好處都被他給撈完了。
彼此同是醫院的職工,為什麼他們就沒有他那個命啊?人比人,簡直是氣死人。
醫院中的閑言碎語,像是病毒一樣的蔓延在醫院的各個角落中。
倒是張凡本人,他對醫院眾位職工的輿論,他是懶得去關注了。反正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人家想要怎麼說,愛怎麼說,喜歡怎麼說,都不關他鳥事。
何況這幾天來,張凡一直在策劃著規劃書,忙得不可開交的他,自然是沒有閑情功夫來理會眾人的閑人瑣事。
東城街。
醫院的第二門診部便是落在此處,地勢,方位,人流都還不錯。
不過讓張凡感到頭疼的是,由於之前此地一直是空閑出來,當中也沒有什麼醒目的標誌物。自然淪為了小販們的天地。
到處一片垃圾狼藉,擺著地攤的小販們,他們每天也不收拾,每天收擋打包一走,垃圾一丟,形同一個垃圾場似的,雜亂無章。
張凡暗中估測了一下,在此經營地攤的小販們,少說也有幾百人。如何讓他們離開,這對於張凡來說,真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你若是跟他們說道理,人家小販都是忙得昏天地暗,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鳥你。
一番口舌勸說下來,弄得張凡口幹舌燥,可是他在看看,小販們的吆喝聲更加是賣力了。
話說多了,難聽了。小販們就蜂擁的集合起來,一起對抗著張凡這外人來。
小販們一齊說,老子在此擺地攤都些年頭了,憑啥要讓他們搬離此地啊?眾人百口一張開,嗡嗡的像是蒼蠅,將張凡反駁的啞口無言。
小販不搬離,那麼他們的工程就無法施工,這才是最關鍵的第一步。總是不能連同他們搭建起來的帳篷給鏟除了吧?
如此一來,張凡知道,必定會激起小販們的怒氣,將他們雙方之間的關係鬧得更僵硬了。
頭疼啊!為了決絕此事,張凡連續三天以來,不斷對著小販們遊說,希望他們趕緊搬離此地。
因為他們的工程,眼看馬上就要落實了。到時候,機械,材料,人力,物力都齊齊一堂。可地皮依然被小販們霸道的占據著,他們又該怎麼施工?
對於那些小販們動用野蠻的手段?曾經張凡也是這麼想過。隻是後來,被他給否定了。小販們不肯離去的緣故,張凡對此可是很清楚。
此地段人流多,集合了上班族,附近的幾個大工廠。一旦到了下班的高峰,人頭四處一片晃動,人潮如流水。
單單是這些人流,就讓小販們看得眼紅了。在此擺地攤,蒲當一打開,即使尋常中沒有很火爆的生意,他們薄利多銷,如此一個月下來,都能穩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