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補充,語句不帶一絲個人感情。
“當然,期間隻要雷愛卿提的要求合情合理,朕定會派兵全力支持。”
我那得力幹將與我眼神交互相視了半天,我眼神淩厲地看著他,最終他眼帶頹廢地低下了頭。
“是臣狂妄了,陛下說得甚有道理。”
見我臉色不好,帳內其他人也急忙打著“哈哈”。
“陛下,雷將軍也是考慮到我大衛百年的基業。”
“陛下,雷將軍沒有別的意思,對吧,雷將軍?”
“陛下,雷將軍也是沒有想得周全,決計是沒有旁的意思的。”
“陛下,雷將軍也就是提議一下,這說開了就行,說開了就行。”
“陛下,雷將軍也是一片好心。”
“陛下,雷將軍也是一心為了我們大衛百年的基業著想。”
“陛下,雷將軍也是為國為民思量,決計沒有別的意思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我轉頭看向場中的地圖,麵無表情。
似乎正我自己所說,所做的決定沒有半絲個人感情。
但是,隻有我自己心裏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切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朕從上次熊飛昂的那件事便說了,朕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國君,若是諸位愛卿有自己的想法,盡可能的提出來,朕定然不會不同意,如果方法可行的話。”
我所說的,是上次熊飛昂帶兵打了敗局,一心求軍法處置卻被拒絕的事情。
我頓了頓,繼續補充。
“若是朕覺得不可行,但是提出決議的愛卿仍舊覺得可行,那麼,朕也不會斷然拒絕,朕便按照古法,給你們一個機會,領一隊衛軍,去實現自己的做法,前提是立下軍令狀,贏,則封侯拜相,輸,則按照軍法處置。”
屋內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兩個神色合異。
他們皆知道,我這是借機敲打他們,畢竟我不想做的事情,非要做,那就是違抗聖意,生死不論了。
於是,此事就這麼擱置了。
我那提出攻打珠兒的臣子不再多說,站回了原位,其他人也紛紛不再提及此事,我轉頭看了一圈屋內。
“眾位愛卿可有其他的想法意見?”
屋內眾人麵麵相覷,半天過去,不再有人站出來,顯然是沒有其他想法了。
於是我點了點頭。
我看著場中的地圖。
“徐愛卿。”
“臣在。”
徐老將軍站了出來,抱拳低頭。
“徐愛卿為此仗中軍主將,領兵十萬。”
“熊飛昂。”
“臣在。”
“熊愛卿為中軍副將,輔助徐愛卿。”
“諾!”
熊飛昂大吼一聲。
“雷將軍。”
我又點出一人。
“臣在。”
剛剛被我警告了一番的臣子急忙踏前一步。
我站在眾人中央,冷靜地吩咐。
“雷愛卿為左軍主將,領兵十萬。”
“諾。”
他急忙應道。
屋內眾人交流了一個眼神,一時之間,衛國主帳之內,眾人心思各異,表情有些奇怪,衛軍主帳之內流淌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我知道,他們知道我這是給我那臣子麵子,證明了我剛剛駁回他的建議,確實是因為覺得不妥,而非出自個人感情。
“林愛卿。”
我繼續點兵。
“臣在!”
眾人之中又站出了一個青年。
“你為左軍副將,輔助雷愛卿。”
“臣領命!”
我點了點頭,目光緩緩轉過屋內眾人,果然見屋內的眾人躍躍欲試。
“彌愛卿。”
長著侏儒模樣卻一身肌肉的青年站了出來。
“臣在。”
主帳之內眾人麵麵相覷,心思各異,交流著神情。
長著山羊胡子的徐老將軍停住了撫摸胡子的動作,他轉頭看向侏儒模樣的青年。
侏儒模樣的青年動作有些激動,他抱著拳頭,雖然盡力克製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看著衛軍主帳之內我,頭上慢慢透出了汗珠。
我頓了頓,冷靜地下著命令。
“彌愛卿為右軍主將,領兵十萬。”
我轉頭巡視了屋內的一圈戰將,又點了一個平日裏默默無聞的青年。
“汪愛卿為右軍副將,輔助彌愛卿。”
“臣領命!”
被點名的副將也眼帶激動的神色。
是時候,多給年輕人機會了。
我點了點頭,心道。
屋內眾人自然也是明白我的做法。
我有心培養青年戰將,屋內眾人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能站在這裏的,沒有一個不是我上任後提拔重用的,就算不是,也是先帝在的時候,就有心給我培養的人。
所以,沒有人會質疑我的決定。
然後我巡視了衛國主帳之內的一圈戰將,下了最後一個命令。
“剩下的人,跟著朕,隨時準備領命。”
“諾!”
“諾。”
“諾!”
“——諾。”
“諾。”
“諾。”
衛軍主帳之內,各位戰將紛紛應道。
我目光突然變得淩厲,巡視過秦國地圖。
“此戰,朕要三月之內,大破黎清池的軍隊,揮軍北上,直入秦國地界!”
。
我本以為此戰我必贏無疑,而秦國右相黎昕帶的軍隊,也在我的步步緊逼下,一直且戰且退。
眼看勝利即將到來,我快要逼得秦國那個小老頭隻能開城投降了,珠兒卻是橫叉了一腳,生生在背後偷襲我軍,放火燒了我軍糧倉,而且憑著對我大衛軍隊的了解,派兵射下戰旗陣,打了我軍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