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此時猶如書中悟道般眼睛透露著通明的澄澈,他看到了房間內有一隻蠅蟲飛過,可是行跡不定,高低起伏變化多端。
於是他慢慢的張開口對著琳洛水說:“你知道蠅蟲為什麼能飛的飄忽不定嗎?”
琳洛水轉動眼珠尋覓蠅蟲的飛行痕跡,前後左右不能看盡,看葉楓又覺得他好像得道高人一般,心裏覺得好玩,故意大聲問道:“為什麼?”
葉楓臉上無一絲波動,平靜如水的看著琳洛水,緩緩說道:“因為蠅蟲一直在奮鬥,努力飛行著。”
琳洛水還在愣神之中。
“走,我們去拜會名師。”葉楓拉著還愣在原地的琳洛水就直奔屋外。
出了門,葉楓才向琳洛水解釋道:“大師傅曾經告訴我,華京城柳外巷有一位高人,師傅說待我參透醫道一定要去找他!”
琳洛水對整個華京市的局勢知道的可憐,更別提什麼大隱隱於市的高人了,心裏不免疑惑,既然是高人,為什麼從未有所耳聞呢?
葉楓看出了琳洛水心中的疑惑,說道:“這個高人叫柳機子,師傅說他們是鐵打的好朋友,所以讓我到華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會他。可是,你也知道,我怎麼能舍得下你,現在去還好,也不遲!”
琳洛水明知葉楓在耍嘴皮了,可是也不說破,就像吃了蜜糖似的嘻嘻笑著,雙眼奪魄的盯著葉楓,令葉楓心悸蕩漾。
琳洛水走著盯著葉楓,臉頰紅撲撲的,活像一個麵對初戀美好的羞澀少女。
葉楓沒有打斷這被人注視的美好,尤其是被至愛注視的感覺,心裏有些亂麻麻的,又緊張又甜美。於是他接著說:“我們去看望柳機子,總不能空手去吧!”
“對,對,去買些東西!”
“我想,不如買些藥材吧。”葉楓心想這位柳機子應該是喜歡藥材的。
南大街的行人匆匆,現在正值下班的時候,所以行人擁擠,行動有些不便。穿過南大街,直走就到達柳外巷了,沿著柳外巷的方向有一條綠綠的碧波河繞過,此處的柳樹粗大繁密,看起來極為清幽淡雅。
他們是用走的,一來閑情逸致享受這怡人的景色,二來帶葉楓熟悉一下華京市的地理,介紹地名與風俗。
柳外巷曲曲折折,巷子很深,一股淡淡的幽香從中傳來直入鼻息。巷子是深灰色的基調,黑色的瓦片排列密集整齊,白色的牆裙圍繞其間,偶爾有群鳥飛過……
葉楓對琳洛水說:“想不到華京竟有這麼簡陋古樸的地方,看來柳機子就是在這裏麵了。”
琳洛水點頭,道:“那我們進去吧!”
“第二個分岔處左手邊第二家!”
眼前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木門,門通體漆黑,有些年月了,兩側石牆上雕刻著兩列字: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透過木門仿佛聞得到整個院落飄來一陣藥材的香氣,有苦有甜,聞之精神。
葉楓說:“就是這家了。”
“果然有些淡雅的意思。”琳洛水說,“主人必定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