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注視著蕭神醫,這次才細細的打量他,雖然經過時光的模糊,漸漸已經忘卻,但是青衣女子沒有忘卻那份感覺,猶然在眼前。
她看著眼前的蕭遠山,似乎那個神醫的模樣漸漸顯現。此時的蕭遠山也滿目皆是溫情,在淩厲的麵容前,顯得有些不合調。
蕭遠山的臉龐如刀削般剛毅,兩三道傷痕在臉上印刻著,入骨三分,這些都是在深山中或搏鬥或采藥或跌落懸崖而留下的歲月的痕跡,相反臉上卻沒有一塊光滑完好的皮膚。他似乎也沒有經曆過安穩的日子,雖然癡迷於醫術,但是也因此吃了不少苦。
青衣女子細細的觀察著這些傷痕,她內心裏已經認定眼前的蕭遠山就是原來讓她恢複光明的神醫,心中百感交集,都表現在眼睛上。
青衣女子的眼睛中滿溢著淚水,如一汪清泉般清澈又透亮,看著令人生憐,似乎心底的軟弱之處被一擊即中。哪怕是蕭遠山這樣剛強的硬漢都忍不住心裏偷偷哭泣,但是卻不能流出一滴淚水。
因為蕭遠山不習慣流淚,作為一個在深山生存的勇者,他的淚水是獻給死亡的……
蕭遠山黑色的眼睛深邃得如同黑色的夜空般,充滿了神秘感和精彩。青衣女子細細的看著他,深深的眼窩陷入,嵌著一個黑色透亮的寶石,而訴說著往日的悲傷與歡快。
盡管此時的蕭遠山無比柔軟,但是他的臉龐看上去極為硬朗,還是散發著強烈的侵襲之感。青衣女子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用力的回憶看見光明的那種快樂,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樂!
現在雖然回不去了,但是深藏在記憶裏無比快樂,就像可以觸摸到的夢想那樣,存在心底,溫暖著冰冷的心。
終於,青衣女子還是說了,隻見她的嘴唇滿是淚珠,輕啟丹唇,囁嚅道:“你就是治好我眼睛的那個神醫……”
蕭遠山還是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兒,思考著什麼。
青衣女子突然感覺一陣胸悶,有一絲血從嘴角溢出來,表情充滿痛苦,頭上有汗滴滲出,青衣女子微微呻、吟著,顯然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蕭遠山忙將青衣女子扶下,然後拿出銀針插入了她的穴位,青衣女子慢慢睡著,表情也緩解了許多,眼睛輕輕合上,安然的躺在床上。
蕭遠山走出了密室,緊縮上了房門。
一陣腳步聲,他去拿了一碗藥,端來,喂著青衣女子喝了下去,道:“夢兒,你好好的睡吧!”
蕭遠山又回到了山洞,見丹爐在煮沸著,細細的聞了聞,道:“白兒!你能聞到有什麼味道嗎?”
子白道:“有些清香,又有些臭!”子白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思索著說道。
蕭遠山哈哈大笑,道:“果然沒錯,《古丹經》正是這樣記載的哈!看來這次快要成功了!”
子白道:“恭喜師傅啊!終於研製成功了!”
蕭遠山道:“不,還差一些!差一劑藥材,才能真正的成功!”說著,蕭遠山的眼睛中透露出一陣白光,看樣子是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