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閉了閉眼睛,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
“白逸凡,你說我以前是不是見過那個人?”
“誰?”白逸凡被控製著,機械性地回答。
“那個老人旁邊的年輕人……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過了許久,安沫慢慢地描述著。
聲音很輕很輕。
“不會的,宗主,”白逸凡說道,
“屬下並不認識這個人,而宗主您是一直待在這裏,不可能與這個小子有著過多的接觸。”
白逸凡一條一條,分析地頭頭是道。
安沫有些失神,記憶裏一直有一個模糊的背影啊,很熟悉,熟悉到那個人來,自己見到他的時候,本能地不想傷害他。
那個人,到底……是誰?
安沫再準備回想更多有關那個身影的時候,卻是頭痛不已。
微微晃了晃頭想將這痛感晃出腦海,卻意外發現自己……其實對於他,印象深刻。
但是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安沫抱著腦袋,她拚命的回憶,那種熟悉的感覺自從見到那個老人身邊的年輕人的時候愈演愈烈。
但拚命回憶並沒有得到什麼結果,反而劇烈的痛楚讓她幾近窒息。
好疼……
那道身影仍舊模糊,背對著她,似乎……遙不可及。
不!安沫咬了咬牙,她一定要想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將她幾近逼瘋。
原來回憶……也可以這麼痛苦啊……
安沫的眼眸暗了下來,不複原來的璀璨,本就漆黑的眼神此刻看去更如同去了一個黑洞,能將人吞噬。
“宗主,你怎麼了,沒有事情吧。”白逸凡淡淡地問道。
安沫眼神一厲,看向了一旁站著的人。
“我沒有事情。”安沫搖了搖頭,忽然一愣,看向了白逸凡。
她……似乎醒過來……就見到了這個人啊……
這個人說她是宗主,卻沒有提過她之前經曆過的事情。
而且自己醒過來的時候,這個人還想殺了自己,幸而自己控製住了他,讓他為自己所用。
然後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白月宗宗主。
“你真的不知道那個老人身邊的人嗎。”安沫語氣淡淡地問到,聲音平靜到聽不出喜怒。
白逸凡恭敬垂首,麵無表情:“屬下並不知道,隻知道這個人來取了蒼羽奇蓮。”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人來取出了蒼羽奇蓮?難道說是你將他放入禁地故意讓他取走?獨留我撲空?”安沫語氣依舊平淡,緩緩分析。
這樣的推論換作以前,白逸凡早就便了臉色,如今他是被控製住了,壓根連個臉色都沒辦法變一個。
有時候連想法都身不由己。
安沫忽略了這一點,她的直覺隻有一個,就是這個白逸凡有問題。
自己好像不僅僅是白月宗宗主這麼簡單。
但是卻又問不出什麼,安沫暗了暗眼神,而且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由作罷,繼續當先前白逸凡所期望的宗主。
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過了許久,安沫眼神忽然一凝,看向了血池的方向。
白逸凡同樣沉默著,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麵對的方向是一樣的。
禁地血池!
從血池出來後兩人去了滄玄冰龍所守護的地方拿蒼羽奇蓮,這才發現已被人拿走,隻好回去,走之前白逸凡告訴她這裏雖然沒了蒼羽奇蓮,但這裏依舊是禁地,還有一頭冰龍,白逸凡告訴安沫,在這裏設下禁製,防止外人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