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揚起男子紫金的長袍,他冷漠俊美的臉上露出幾分疑惑的思索。
“皇兄,還在想那個女人麼?”清越的嗓音自殿內傳來,月光緩緩照亮輪椅上安然微笑的少年。
藍子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疼的開口:“你怎麼不在內殿裏呆著,跑到這兒吹風幹嘛?”
月牙白的長袍襯著少年精致俊美的臉頰,他在月光下溫柔的垂下眼眸,輕聲勸慰:“皇兄不用擔心,子澈的身子還可以再撐幾年。”
手落在少年纖削的肩上,藍子琰薄唇緊抿,冷淡的眸中泛起難過:“你那麼優秀,為什麼老天卻要給你這樣的身體?!”
白玉般的手安慰的搭上肩上輕顫的大手,藍子澈微笑著轉開話題:“皇兄是不是在好奇今日大殿上與逍遙王,月樓主坐在一起的女子是誰。”
輕輕“嗯”了一聲,藍子琰將袍子解下來披在藍子澈身上,微微蹙了蹙劍眉,“以前並未聽聞過逍遙王和月樓主與哪個女子交好,可由今日的情形看來,那女子與那兩位交情是極好的。”
藍子澈抿唇笑了笑,“逍遙王與月樓主皆是心高氣傲之人,能與這兩位交情甚好自不是尋常人物。而如今放眼天下,能入逍遙王眼的人除去皇室中人,月樓主和方外之人,又能有幾個?”
藍子琰猛然醒悟,恍然道:“二王一仙,逍遙王、冥王、琴仙!琴仙長居琴仙穀且是男子,這麼說那個女人是……可是不太像啊。”她身上並沒有殺手的陰暗戾氣。而且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穩坐殺手界的第一把交椅。
“皇兄忘了麼,”藍子澈看著藍子琰疑惑的目光,唇邊綻開一縷笑意,眉目溫柔如水,“天下四令:皇室免死牌、紅塵逍遙令還有……生死命。”
“生死命,生死命……神醫閣!”藍子琰突然撫掌大笑起來,“我方才怎麼沒想起來呢,有死就有生。她不是冥王,自然就是神醫閣閣主了。”
藍子澈隻是微笑著看著自家兄長,也不說話。
藍子琰略微平複一下心態,有些感慨的開口:“說起來這冥王殿和神醫閣還真是神秘,尤其是冥王殿,即便是我也從還未見過神醫令和閻王貼呢。”
藍子澈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皇兄,閻王貼和神醫令兩令相加之數也不過六枚。而且這兩樣東西能號令的勢力實在太大了,所以我估計放出來的生死命全天下也不過兩枚,一枚生令,一枚死令。”
“也對,閻王貼可同時調動冥王殿三分之二的力量,甚至還可以要求冥王親自出手為持有者誅殺一人。而神醫令同樣可以調動神醫閣內三分之二的勢力,請神醫閣閣主出手為執令者醫治病患。”藍子琰抬手按在了輪椅背上。
“好東西總是難得的。”藍子澈淡淡一笑,任由藍子琰將他推進內殿。空留一夜月光好。
藍傾殿正殿
男子垂眸靜靜批著桌上的奏折,白玉的筆杆輕動間決定萬人性命。他低著眉目,神色淡然不見分毫不耐。
燭火映著他清霜白雪的俊彥,遊弋出幾許冷淡的絕世風華。
“主上。”叩門聲響起伴著男子清冷的語聲。
“何事?”他筆下不停,依舊眉目淡淡。
“月樓主來了,說是與主上商討合約之事,隻是……”
“嗯?”
“月樓主帶了一個女人過來。”應該是拖了一個女人過來,那個不算多美的女人臉色明顯不愉。
月樓主帶來的……女人?輕輕揚起嘴角,蕭祈放下狼毫筆,淡然道:“請。”
“是。”門外的非羽躬身退下。
不過一會兒門就被人再次推開,撞到牆上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蕭祈也不生氣,隻是微笑著看著紅衣的絕色美人死拖硬拽的將一個白色的身影給扯進來。
“你幹嘛!”狠狠的扯回自己的袖子,上官緋寒黑著臉靠在門上,又怕把袖子給扯壞沒敢用多大的勁。
月慕訕訕的笑笑,“我這不怕遇上鳳淩君,找你做保鏢麼。”
“因為你怕遇上鳳淩君,就害我這麼晚不睡覺!你你……!”上官緋寒掉頭就要走。
“別介啊,”一把扯住她,月慕討好的笑笑,“上官是這世上最好心滴人,對吧?”
不對!狠狠瞪了她一眼,上官緋寒忽然想起這殿裏還有一個人,當下臉色不好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倒也不與她吵了。
月慕悄悄吐了下舌,知道她是嫌丟人了。一轉頭發現那溫文的墨衣公子正含笑倚在桌邊看著她們,墨玉般溫潤的閃著淡淡的笑意。而上官緋寒正黑著臉看著眉眼帶笑的蕭祈,恨恨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笑,笑你妹啊,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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