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軒慢慢的喝著酒，看到餐館裏的酒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就抬起頭來看著坐在吧台裏的那個女老板，那女老板魂不守舍的架勢，早在他的眼睛裏看的清清楚楚。
陳明軒發現，是自己說了茅台兩個字的時候，這個女人就顯得激動。
不用說，這個女人就是他要找的石玉珍了。
突然，石玉珍用啤酒瓶子砸了一下桌子，對陳明軒說：“你還喝起沒完了。你走吧，我要關門了。”
陳明軒並不著急，微微一笑對女人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石玉珍，我今天不是來喝酒的，而是來專門找你來的？”
“你找我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明軒說：“我求你把門關上，我們倆可以慢慢的細細聊聊，聊聊你當管理員的事兒，聊聊茅台酒的事兒，也聊聊你的領導胡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是誰讓你來的？”
那石玉珍的臉色馬上變得蒼白。
陳明軒說：“至少你在寶隆的分公司也是個正式職工，也用不著出來開這家小餐館，在寶隆公司，一個月的工資獎金什麼的，可比你開這個小餐館多的多了，你看你多累，大家都回家睡覺了，你還在忙乎。”
突然，石玉珍嚶嚶地小聲哭了，她看著陳明軒的目光也顯得柔和的多了。
“你等下，我把大門關上。”
“好的。”
關上大門，石玉珍說：“我再去弄點吃的，我們好好聊聊。”
“好。”
陳明軒心中微微一笑，看來這個石玉珍對茅台有著本能的敏感，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石玉珍又端上來兩盤熏骨頭和雞爪，大方地在陳明軒的麵前坐下說：“來，老弟，我們幹一個，為了我們的寶隆公司。”
“來，幹一個。”
陳明軒舉杯就跟石玉珍幹了，石玉珍說：“你一進來我就看出你不是一般的人，到我這吃飯的一般都是民工和一些低收入的，也沒有你這樣長大精神帥氣的。”
陳明軒笑著說：“大姐過獎了，其實，就從我們都是青岡市寶隆分公司的人，又都當過機關的食堂管理員，我就應該到大姐這裏來看看。”
“你現在也是食堂管理員？”石玉珍驚訝地看著陳明軒。她怎麼也不會相信，看起來這樣能幹聰明的年輕人，居然到食堂當什麼管理員。
陳明軒說：“我本來是田維新的秘書，因為我有些事情對他不利，胡進在背後給我使絆子，就把我打發到了總務科，為了進一步找我的毛病，就又讓我去食堂當管理員，如果我出錯的話，就會一腳把我踢出去了，我想他對你也是這樣的吧？”
石玉珍慢慢的喝了口酒說：“咳，這個人真的不是東西，可是你不該……”
陳明軒擺擺手說：“大姐，我想知道那茅台酒是怎麼回事？你跟胡進的關係很不一般吧，怎麼你就從食堂出來了呢？你畢竟不是臨時工啊。”
石玉珍沉默了幾分鍾，終於抬起流下了淚水的臉龐，苦笑著說：“你要知道開這家餐館多操心啊，可是，我真是沒辦法才開這個餐館的，我的孩子才十歲。我不這樣幹怎麼辦？我老公也是個下崗的人，我……都是胡進那個狗東西害的。”
陳明軒說：“來，大姐，慢慢的說。胡進都是怎麼整你的，據說你跟胡進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怎麼就弄成了這樣？”
石玉珍也是個爽快的人，肚子裏憋了好久的東西恨不得一下子就倒出來，說：“其實我過去不是總務科的人，我是辦公室的一個文書。給領導送送文件什麼的。但我沒什麼文憑，幹這個工作我是沒什麼發展的，一天胡進突然對我說：你幹脆到食堂給我當管理員吧，要知道當管理員的差事肥著呢。食堂管理員雖然不是什麼幹部，但那差事還真是個肥差，這個我是知道的，我就問：我去可以嗎？胡進說，這事兒我就說了算，你想去，我就考慮你吧。我就等著他的消息，可是一段時間就沒音了，我還真想到食堂昂管理員了，一個是食堂的管理員是個好差事，據說家裏的吃喝什麼的丟不用花錢的，二來我年紀已經不小，再當文書，也是不行的，這天我就買了一條煙找到胡進，胡進讓我晚上到他辦公室來，我也就沒多想，就在晚上去了他的辦公室。”
陳明軒心想，這胡進就開始對石玉珍下手了，別說，如果石玉珍不像現在這麼操勞，應該是很漂亮的。
石玉珍繼續說：“那已經是深秋時節，到了六點多種，天就黑了，我看到胡進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但是機關大樓裏已經沒有人了，我就來到胡進辦公室的門前，忽然，門就嘩地開了，我還沒做什麼防備，胡進就一把把我拉進他的辦公室的門裏，接著燈就關了，他的手就向我身上摩下來，我不敢喊，隻能拒絕他的手對我的入侵，他也許是知道我的心裏，就說，來吧寶貝，讓我好好的細化稀罕，我讓你當管理員，你家的吃喝就不愁了，他知道我的老公下崗後到處打工，十分的辛勞，孩子還小，我正遲疑著，他就把弄的精光，那是第一次他占了我，其實我也是貪圖一點物質利益。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