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峰當晚被警車直接送到了看守所,方曉威已經跟這裏的管教打好招呼了,讓牢頭好好招待招待他,在方曉威看來,再強硬的人,進到裏麵也是廢人一個,不死也得扒你一層皮。
等辦完一切手續後,壓送他的警察一臉嘲諷道:“你小子嘴還真硬,敢跟方局叫板,今晚我看你怎麼過。”
“他想讓我怎麼過?”洪峰背著手,用餘光瞄小警察一眼笑道。
小警察出於好心提醒道:“我說兄弟,我勸你一句,別那麼硬挺,沒有後台還敢跟孫家掰手腕,你是真不怕死啊!”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洪峰站在看守所門前,一臉輕鬆道。
小警察冷哼一聲:“還是太年輕啊,進去後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爽翻天,走吧!”
……
夜晚的看守所,就如同深淵一般讓人畏懼,當鐵門打開的那一刹那,仿佛連接地獄的大門被開啟了一樣,整個空間都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看守所的警察把洪峰送到裏麵,臨走的時候獄警還有意放了一句話:“來新人了啊,好好招呼招呼,可別讓人家挑理!”
看守所的牢籠裏一片漆黑,普通人自然是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但對於結丹期的大修士來說,幾乎有如白晝一般,一目了然!
牢籠成長方形,裏麵有兩排大通鋪,大概能有二十幾號人,每個人看洪峰的眼神都好像餓狼看綿羊一般不懷好意。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左右的魁梧男子從床鋪上站了起來,這人光著上身,虎背熊腰,體格跟魅姐身邊的鐵塔相差無幾。
他兩臂全是紋身,胸前還有幾處刀疤,此人滿臉煞氣,一看就是窮凶極惡之人。
他走到洪峰跟前兩米遠的位置停下,上下打量一眼,瞪眼齜牙道:“小子,犯什麼罪進來的?”
洪峰站在原地,雙手插兜平靜道:“傷人!”
“哎呦,就你小體格子還能傷人啊?算了,老子也懶得管你是怎麼進來的,知道這裏的規矩嗎?”魁梧男活動一下脖子,一臉陰冷的笑道。
“規矩?什麼規矩?”
洪峰很有興致的問道,他雖然沒進過看守所,但也知道這裏麵是有多黑暗,換作是普通人的話,興許早就蹲牆角那求饒了,但可惜的是,這幫人運氣不太好,今天遇到他了。
“媽的,果然是個菜鳥,不知道規矩老子就好好教教你,你們倆個過來,給這小子上上課,讓他徹底鬆鬆骨!”
魁梧男伸手招呼一下,立馬就有兩個年輕男子從裏麵點頭哈腰的小跑過來。
“雄哥放心,交給咱們兄弟了!”
這兩人長地尖嘴猴腮,其貌不揚,一看就是魁梧男身邊的小馬仔,他倆很是興奮啊,這種教訓新人的事情,可比打架過癮多了,這簡直就是一種虐待,看守所呆久了,好人都能成變態。
陳雄指著洪峰喝道:“小子,你也別有怨言,剛進來的人都這樣,不過今天算你倒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上麵打過招呼,讓我好好關照你一下,你能熬過今晚,老子就放你一馬,動手。”
就在那兩哼哈二將剛要動手的時候,洪峰很隨意的伸出一根手指,閃電般淩空虛點兩下之後,就見那兩犯人擺著不同的姿態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一個舉著拳頭齜牙咧嘴,另一個橫眉立眼剛要起腳,造型很到位,也很別致,就是兩人的表情有點呆愣,好像雕塑一樣。
“喂,你們兩個混蛋幹嘛呢?趕緊動手啊?傻了啊?”
陳雄一看他倆不動了,當下有點惱火,感覺自己這個牢頭很沒麵子。
可這兩兄弟依舊保持著原樣,其中一個瘦臉犯人結巴道:“雄…雄哥,我不能動了,身體不受控製了!”
“是啊雄哥,我也不能動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另一個犯人也懵圈了,這四肢就好像被人綁上了一樣,任憑他怎麼用力都不管用。
“他媽的,什麼不能動了?你們兩個滾蛋敢耍我是不是?”
‘啪!’
陳雄氣的一巴掌抽在一個犯人的腦袋上,這位兄弟是真倒黴啊,就聽‘咣當’一聲,他身體直愣愣的摔倒在了地上,並且還保持著剛才的造型。
“雄哥別打啊,我真的不能動了!”這犯人都快哭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雄這時才感覺到有點不對,他看了一麵前的洪峰怒道:“小子,是你幹的?你對他倆做了什麼?”
這個陳雄最早是樊笙的手下,也算是孫家旗下養的打手之一,實力跟祝老虎差不多,最早是打職業拳賽的,後來因為迷戀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最後實在還不清了就當眾把債主給打死了。
而這個債主不是別人,正是三巨頭之一樊笙的拜把子兄弟,如果換作是別人,興許早就被樊笙給殺了。可陳雄怎麼說也跟他一場,最後沒轍隻好交給警察處理了,要不然樊笙也不好跟其他兄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