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寶才,全身衣衫好像是被水洗過似的,手中的長劍也從原本的丈許變化到此刻的一尺長短,更是被張寶才拿住,胡亂砍著麵前阻擋自己腳步的雜草和灌木。
“該死,我這次真倒黴,原本自己兩天就能到的,現在用了這劍,靈氣也吞噬一空,渾身靈丹都沒了,正好飛過一個大湖,好歹不歹的就掉了下去。”張寶才心中不時的想著回憶著,這些年以來自己在妖神宗之中受到的委屈,又轉念想到自己的師父姐姐此刻能為自己撐腰,瞬間臉上的悲觀情緒消散一空,轉而一臉的傲慢之色流露,配合自己濕漉漉的衣衫,頭上少許的雜草,也頗為像是凡間人界之中的叫花子。
哼著小曲,一路走來,也不見幾個人,但隨著人群的增多,似乎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張寶才的目光,有厭惡、憐憫、驚愕、還有悲傷不解。
使得此刻的自己都不知所措,張寶才以前十歲的那年隨爺爺一起下山,這次是第二次,雖說張寶才內心對於這些人有些不滿,但是還是比較興奮的。
看到遠處的城牆,張寶才是小跑加狂奔,靈力枯竭的自己,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沒想到腳下的一個石頭直接絆住自己,摔了一個惡狗搶屎的姿勢,往來的行人看著張寶才的樣子,滿臉的塵土,不解的同時甚至帶著一些同情。
其他的表情或許張寶才不知道,但是這同情的樣子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以前他看到那些雜役弟子也會露出相應的表情。
此刻,心中生氣,甚至臉上露出一絲惡狠狠的樣子,看到周圍行人,唯恐躲之不及的樣子,這才將身上的塵土拍了拍,大步走向天靈城。
“站住!衣著不整不得入內!”
距離城門還有十幾米遠的距離,就有一個兵卒大聲嗬斥張寶才,張寶才此時還在想著自己這次的來臨的計劃,如何才能威風些。
突然一聲大喝,張寶才冷不丁扭頭去看那兵卒,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叫的是我?”
看著兵卒不說話,張寶才邁步就要踏入城門,看到城門兩旁的兵卒此刻已經抽出隨身佩戴的刀劍,嚇了張寶才一跳,直接往後退了不止一步。
張寶才從小就是在妖神宗長大,何時受到過這般委屈,此刻整張臉猛的漲紅,但似乎一路走來眾人的反應似乎都是這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早就沾滿泥巴,此刻絲毫不知是何狀態。
感受到自己體內靈氣恢複了一些,用手在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表紙,用兩根手指捏住,輕輕一擦,嘴中輕吐“妖術輕塵”。
那道符篆肉眼可見,如同冰雪消噬,漸漸消失不見,隨著符篆的消失,張寶才渾身的汙垢,全部消失不見,如同之前沒有一樣。
那兩名兵卒此刻看呆了一般,這城門隻是這天靈城的外城城門,兵卒隻是妖丹境界的妖兵,像這種揮手便是一張符篆,絕對不是平常人等。
此刻其中一位兵卒,立刻跪倒在地,他也不知道這人會有如此來頭,隻能跪地祈求不要怪罪,身邊那位兵卒也立刻跪倒在地,嘴中不停的說著大人饒命,小人隻是按章辦事之類的話。
張寶才此刻無瑕顧及這二人,邁開步子向城中走去。
此時的張寶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雙手背後,兩手拇指不停的打轉,雙眼好奇的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的行人商販和店家,頗有一股莫名的貴族氣質,隻是這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讓人一眼望去,有些詫異之感。
轉了半天,突然聞到一股莫名的香味,張寶才閉上眼睛,直接循著這股香味,渡步到一個小攤上,臉上露出陶醉之色,用力的深深吸上一口氣,雙眼一睜。
眼前懸掛著三隻剛剛烤好的燒雞,傳出一股勾動食欲的香味,引的張寶才此刻的肚子傳出咕嚕的聲音。
“這位兄弟,你這燒雞怎麼賣?”張寶才看到攤子裏麵的人背著自己正在忙碌,試探性的說了一聲。
“三兩銀子一隻上好的酥皮玲瓏雞,客官你算是來著了.....”正說著這攤販轉過身來,看到一個身著破爛的錦衣青年,正直勾勾的盯著鉤子上懸掛著的燒雞。
“去去去,哪裏來的叫花,趕緊走!別妨礙我的生意!”這小販剛說完,仔細回想下,這人似乎是到自己這裏買燒雞的。
這小販有些猶豫,但還是問了一句“客人可是要這燒雞?”
“這三隻我全要了!”此刻的張寶才用手直接抓起一隻,站在攤前就開始大吃起來,不一會兒工夫,整隻燒雞已經下肚,痛快的打了一聲飽嗝,招呼小販將剩下的兩隻燒雞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