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收到了來自小白的短信。
“下班之後我在警局門口等你,有些事情,咱們得當麵說清楚。”
我明白,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小白他一定會有所行動,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采取這種當麵對峙的方式,聽上去頗具幾分古代俠客,單刀赴會的霸氣和,傻氣。
盡管十分鄙視這種類似於小學生“放學別走在小樹林裏等我,我有事兒要跟你掰扯掰扯”的“約架”方式,我還是給小白回複了一個“好”字,畢竟現在,小白身上的疑點很多,不弄清楚他和他背後隱藏的人或是組織,我的調查很難再繼續下去。
回完了他的消息,我往自己的椅子上一靠,開始梳理有關於這一案件始末的所有細節。毫不誇張的說,這個案子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於公,我是個警察,查明事情的真相是我的責任。於私,如果不能順利的解決這個案子,我的自信心大概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小白的出現,是一個變量,他打亂了我的思路,以及對於這個案子調查的方向,但同時也給了我不少靈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一種直覺吧,相比於認定小白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更傾向於他可能隻是一個擁有著特殊身份的“攪局者”,他的某些行為目的性很強,讓我不得不廢些心思來猜測他的意圖,但到目前為止,他的所作所為還沒有對我造成太大的影響。
不過,誰讓我好奇呢。
出了警局的門,我看見小白的車停在門口,他倚在車門上抽煙,臉上的表情在煙霧的籠罩中顯得晦暗不明。
“來了?”見我出來了,他把抽了一半的煙直接扔在了地上用腳踩滅了。
“操,真他麼敗家。”我笑著罵了一句,小白對此毫無反應,隻是拉開了車門:“上車。”
我聽話的坐進了副駕駛。
車子緩緩的啟動,行駛在平時我上下班十分熟悉的路上。我和小白一開始都沒有說,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白開口了:“你不問問我要把你帶到哪兒去嗎?”
“這有什麼好問的,你不是要跟我談談嗎。”我雙手被在腦後,十分悠閑地靠在座椅上。老實說我是真的不是很擔心,我相信小白,如果他要對我動手他早就動手了,畢竟,我對他有疑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完全沒有必要現在對我發難。
小白笑了一下,把車停在了路邊:“你倒是有個好心態,行了,本來也隻是找個離警局遠一點的地方,也沒必要故意挑個偏僻地方嚇唬你,下車吧。”
我下車一看,樂了,這人怎麼這麼無聊啊,嘴上說著不會挑個偏僻地方嚇唬我,然後淨把車往小樹林子邊上停。
“這隱蔽,有些話我不能當著別人的麵兒說,隻能私下裏和你嘮。”小白隨意地靠在離自己最近的那棵樹上,懶散地掀起眼皮看向我,“也是你小子鬼精靈,本來我以為自己不會暴露的,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馬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