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道和無意間聽到小溪邊兩個洗衣服的婦人的對話。
“你看周家那個小浪蹄子,這還沒嫁人呢!你看她一天滿臉春光的模樣,這倆人啊……”一個藍衣服女人說道。
“誰說不是呢!真是世風日下,還有那個外來戶,看不出來,居然還會養蜂?”一個帶著頭巾的婦女接口道。
“哼,會養咋啦?還不是讓我家那口子給藥死了!”藍衣女撇撇嘴說道。
“是你家男人幹的?”頭巾女有些意外。
“不止呢,還有幾個村裏夥計,據說啊,這男的會點妖法,能讓這些蜜蜂乖乖的跟他走。”藍衣女神神秘秘的說道。
頭巾女對妖法的事兒沒接茬,誰會相信這個,不過她馬上撇著嘴說道,“弄死了好,誰家不是守著點田地,靠莊稼吃飯?憑什麼他就能采蜜換花花布?不答應!”頭巾女麵露戾氣,蠻橫的說。
“對,不答應!”藍衣女符合道。
不僅李道和,就連旁觀楊逸都氣的發抖,原來這這些人的觀念裏,自己過的好不好不重要,但是別人不能比自己過的好。
這兩女的,笑嘻嘻的,開始聊起了李道和和周稚芙之間她們臆想的黃段子。
無非就是兩人晚上如何偷偷摸摸的苟且,劇情她們笑著討論了一千種。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楊逸怎麼也想不到那麼粗俗那麼不堪入耳的下流話,居然是從兩個女人嘴裏說出來。
突然,兩個女人覺得河麵吹起了一陣陰風,令人遍體生寒。兩個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就在她們覺得怪怪的時候,突然從遠處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再回頭,卻驚慌的發現遠處很多不知名的小蟲子,密密麻麻的飛了過來。
“媽呀!”藍衣服女人反應較快,丟下木盆就跑。
而那個頭巾女反應慢了一拍,也跟著跑了起來。
但她們再怎麼跑,那些飛蟲都對她們不離不棄,終於被追上了,所有的蟲子一窩蜂的朝她倆臉上飛去。
楊逸瞪大了眼睛,他以為他又要看到之前李道和殺死他父親的那一幕,現場隻留下兩具白骨。
但這一波蟲子過後,這倆女的依舊蹲在原地抱著頭瑟瑟發抖,發出難聽的嘶吼聲。
她們沒死。
隻是臉上被蟲子叮了滿臉包,看起來極為醜陋。
兩個人如同見了鬼一樣,跑回了自己家裏。
楊逸將視線轉移到李道和身上,他躺在一顆樹下,胸口起伏著,顯然是極為憤怒。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要殺死她們的衝動。
在樹下待了好久,他才回家。
不過樹林裏發生的事,聽到的對話,他一個字也沒對周稚芙說起。
很快,到了兩人快要結婚的日子,其實對於周稚芙和李道和來說,結婚隻是一個形式。
但也是最重要必不可少的形式。
頭一天晚上,周稚芙就在李道和麵前穿起了那件自己親手縫製的嫁衣,還畫了眉,抹了腮,塗了口紅。
簡直美的不像話。
李道和抱著她情難自己,雙手漸漸的就撫上那從未觸碰過的禁地。
就在李道和覺得自己的大腦小腦一起充血不能思考時,還好周稚芙克製住了。
她紅著臉一把推開了李道和。
然後又輕輕的在他臉上碰了一下。
但這次李道和顯然被迷得不行,這樣輕啄一下打發不了。周稚芙湊到他耳邊,紅著臉輕聲說道,“再等一晚,我什麼都給你!”
什麼都給你!李道和被她這句話說的恨不得立馬掐掉今晚和明天白天的時間線,直接下一秒就是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