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看著蔣飛,覺得很納悶,這不是蔣飛的風格啊!
蔣飛看著楊逸,眼裏露出迷惘的神色,“這次終於醒過來了嗎?”
楊逸點點頭,笑著說道,“歡迎回來!”
蔣飛苦笑了一聲,又問道,“你怎麼也在這兒?你也跑來做白日夢嗎?”
楊逸笑了,“是啊,做夢當了一回英雄!”
蔣飛卻沒笑。
楊逸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他和那些人一樣,失落著呢!
在楊逸眼裏,蔣飛肯定在各種尋花問柳,每個晚上的姑娘都不重樣。
在他的夢裏,不用說,除了配偶,就是配偶。
而且對象還永不劈腿。
楊逸拍了拍蔣飛的肩膀,準備離開。
卻被蔣飛拉住了。
楊逸回頭,下了一跳。
蔣飛居然流淚了。
他妹的,據說連初戀分手都沒流過淚的。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還能回去嗎?那哪怕是個夢?”蔣飛哭訴道。
楊逸搖了搖頭,詫異的說,“你遇到的是什麼樣的天仙,能讓你舍不得成這樣?知道是夢還回去?”
蔣飛搖了搖頭,“她不是天仙,甚至連漂亮都算不上,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楊逸瞪大的眼睛,聽著蔣飛的話。
蔣飛摸了一把眼淚,接著說道,“可是,她是我眼裏最美的人,真的。她心底善良,為我付出了很多。”
“但是她生病了,我得陪著她啊!我現在醒過來,就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蔣飛對著楊逸,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楊逸心有戚戚然,知道蔣飛這次並不是裝模作樣。
“其實,夢是假的,根本沒有那個人,你得想開點。”楊逸安慰道。
蔣飛看著楊逸,沒有反駁。
但他腦海裏那個啞巴姑娘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他印象中啞巴姑娘最終還是醒了過來。
但也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病後的啞姑娘時不時會吐血。
腿傷好了之後的蔣飛,硬拖著她走了十幾裏山路,來到了鎮上。
蔣飛這才知道,啞巴姑娘一直一個人住在山上。
而這個時代,果然也不是21世紀。
時間似乎早了四十年。
蔣飛一個崖跳的時空錯現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醫生告訴蔣飛,啞巴姑娘活不長了。
蔣飛現在已經記不清當時在夢中的反應了。
欲哭無淚,說的可能就是這種感覺吧!
後來倆人的角色開始對調。
蔣飛開始照顧啞姑娘。
學習抓魚。
學習做菜。
學習耐心的照顧人。
很明顯,啞巴姑娘的一生都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
有一天,她很溫柔的更蔣飛比劃著什麼。
蔣飛居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生病!真好。
或者說,有你,真好。
這一個不漂亮的姑娘,這一個和蔣飛肌膚之親都沒有的姑娘,卻讓蔣飛明白了之前遇見的所有姑娘,都是浮雲。
不管是以前的大波蘭,還有無數他交往的女孩兒。
還是後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美麗按摩女,純情小同桌,以及那個製服小護士。
所有的春宵一刻,都抵不上和這個為了自己去賣血的啞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