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羈絆(2)(1 / 2)

現實世界的幾分鍾之內,精神世界的數小時。

“……孤星,為什麼不走……走啊……”

他搖頭:“我走了,誰來讓你振作?你就這樣下去,我這就會是最後一次見到我的損友神,但我的現在,根本還連你的麵都沒見著,我不答應!”

神麵朝牆躺著一動不動:“我的心已經死了,哪裏還能振作……”

孤星也背靠著結界麵對眼前的黑暗世界:“心死了?如果真的心死,你剛才不會喊得那麼痛苦。皓月最後那話說得對,你現在不是你。雖然看上去光之結界擋住了外麵的黑暗,但你心口那道黑光早就汙染了你的靈魂,你還不自知嗎?”

“……”

“明白了嗎?你已經受影響了,神!記得迪安那次嗎?”

“你說我變得懦弱了麼……難道真的是那樣?”他緩緩說,“可是……我真的無法突破黑暗之王的壓製,現在的我無法奪回身體!而且冰她、冰她……天啊——我是第一次完全失去對她的感應,除非她的靈魂已經消亡,不然不會這樣!孤星,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值得這樣難受的!”他斷然否決了他的思想,“你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你親眼看見了?!沒有啊!神!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沒得救?!”孤星輕笑一聲:“你什麼都好,功夫好,頭腦好,問題出在你想問題有時候會腦筋突然脫線而走極端,作為老朋友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什麼都往壞處想,你覺得這是你嗎?!”

……

“嘁,我也不願意受到黑暗更深的影響,不過這塊東西不除掉的話,我一直會不知不覺地失常……”他在那裏靜坐了好幾個小時,這時終於開口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

“……從這裏回去後,除了皓月,沒人能記得這裏發生的事,隻憑皓月一個人的話,太勉強了……”他回頭看著身後這麵斷鎖的牆,把被鎖住的右手手掌貼在牆上,“如果……能把力量借給幻和邪的靈魂,就像給星月那樣,他們就有可能想起來……可是我這個靈魂本身已經快不行了,又出不去……”

“神!你想要幹什麼!?”孤星看見他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他的身體危險地閃著光,很淡很淡。

“我要靠近我的力量,雖然不能碰到,但是接近的話,或多或少我也能學習黑暗之王的樣子,哼,我反盜用!”神的右手一直按在那麵牆上,“我要把結界擴到那邊去。”他盯著黑暗中紫色的光球。

“……神,你一定可以的!”孤星目測了一下距離,那裏真的好遠,但他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說泄氣話。可是神怎麼才能做到??

“要鎖幹什麼?!”他嘲笑自己,“這本來就是我的身體,幹嘛要用強行結合的方式?我是這個身體的擁有者,不需要什麼咒術的幫助!”

他用力按住那麵牆,一直用力,孤星看見那牆漸漸顯出別的質感,這房間,竟是在神的心髒內嗎?!那麵牆,就是心髒壁啊!

孤星還看見那巨大的黑色碎片,離這裏不遠,它極深地插入心髒,甚至導致它停止了跳動。神的手指開始逐漸融進那麵牆,隨著靈魂和肉體的融合,光之結界也開始逐漸擴大。

“唔……”他用左手按住胸口,黑色的閃電包圍了他,神大口喘氣,卻仍沒有放棄努力,他強忍住巨大的痛楚。

結界壁碰到力量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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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靜坐後期。

——女兒啊,老爸我對不起你……

——……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我就喜歡這樣子!真是謝謝啊~

——這樣子真的好嗎?殺人真的那麼有快感嗎?這房間裏的人,都是你的夥伴,你真的要一個個折磨死他們?

——為什麼不可以?我隻是覺得這樣很好玩。

——惜霖,雖然你從小就很頑皮,喜歡捉弄身邊所有的人,但你對他們從沒有惡意,你是冰之家族的後代,我知道你可能現在擋不住惡念,所以在幹一些蠢事,不過,你問問自己的靈魂,你確實一點都不後悔?

——……

——現在犯下大錯的話,等到清醒時你會痛不欲生的,孩子……想想你媽媽,想想她回憶起當年行為時的眼神,不要重蹈覆轍啊……

——媽媽……她快要死了……黑暗之王在折磨她……

——……

——我看到這些,真的不高興。

——不管你有沒有被解封印,就算你現在是覺醒的冰之家族,你仍然是人類的一員,你仍然重視親人,不要忘了這個感覺,用這個感情去看待你身邊的夥伴,然後把惡念壓下去……

——爸爸……我……我想回到,原來。

——去幫你皓月叔叔把我心髒處的黑色碎片拔下來,幫我趕走黑暗之王,那麼我就能救你……惜霖,也許就像你說的,冰已經快要離開了……如果她離開,我也會離開,但在最後我一定會幫你辦到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