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之咒(5)(3 / 3)

“……幸好冷月提醒過我。”青靈抓著有些撕破的製服後退回避,“我有用‘殘影’這一招啊。”被老俄攻擊的影子漸漸消失,青靈退過幹屍,舒了口氣。

沒料到牧師竟然持日星錘追了上來!很快的速度,刺客知道那是加速術的效果。“你是誰?在幫誰!”移動中他簡潔地質問,牧師微笑。

他在冰麵前停下來,站直身體低頭向她露出和平的笑容:“冰小姐,很痛苦嗎?”

海藍色的中發,像是最深的大海那樣深沉而溫柔的藍色瞳孔,黑色鑲金邊的牧師袍,熟悉的笑容……

“星月……”冰驚訝地輕聲叫道。

“是呀,”他說,“我來向你問好。”

聖杖·英靈橫在空中抵住日星錘,銀光化為障壁把冰護在後麵。星月平靜地收手重新站好,青靈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折回,冰下意識地拽住他的製服,青靈前衝了一半被硬生生拉住。“別啊……別、別殺人……別殺……星月……”

“咦?!”刺客怔住了。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你怎麼可能在這裏……皓月哥哥呢……她怎麼了?皓月哥哥呢……!——啊!啊神!!不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冰眼見著在俄塞裏斯身旁,那幹屍把幹枯的手掌貼在惡念石碑上。

白光,當那光像近200年前那樣黯淡下去的時候,木乃伊王身邊已多了一具被橙色的繃帶纏繞的木乃伊。星月攥住冰的手腕。

“嘿嘿——你——還不錯——我的臣民——”

“皓月不存在了,王給了我重生,我是他忠實的臣子,我隻效忠於他。”

“你看,我為你準備了什麼——我殺了多少人,就用他們的血提煉出這一顆寶石,這裏麵凝聚著所有被詛咒者的怨恨和殺意——我現在把它賜給你——接受它的指引,狂暴化——做我的左右手吧——嘿嘿嘿嘿……”

“不、不、星月、不、神——!!”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俄塞裏斯把一個鑲著血紅色寶石的頭箍套在木乃伊頭上。

它長號一聲。像是全身的惡意瞬時被點燃,它的眼中閃出通紅通紅的殺意十足的光來,它長而利的指甲在空中亂抓,緊接著,它走向冰這邊。

“……神!神啊!!”星月鬆開手,冰瘋了一樣地迎上去,但牧師擋住了青靈。

“對不起,那是他們的世界,我的任務是抓住你,會長大人。”

“你……該不會……”青靈難以置信地猜測道,他腦中反複回響著冰剛才痛苦的詢問聲:

“皓月哥哥呢……皓月哥哥呢……”

“星月啊,皓月啊,不過是同一個靈魂在不同時代的不同人生而已。”牧師心平氣和地說,“我已經做了決定,要侍奉金字塔的王,青靈會長,如果再有了你,王也會很高興的。”

青靈的拳刃橫在星月頸邊,他依然溫柔地注視著他。

“下不了手嗎?”

“……”

“人類是有感情的生命體,即使刺客再怎麼的刻意抹殺,也會留下引發情感的線頭,像當年的神先生因為愛情而讓心獲得解放,青靈會長您則是對兄弟之情難以割舍的人。”

“……知不知道,我一直自閉著不認可除會長師傅以外的所有人,直到冷月讓我明白敞開心扉的必要性……在國界戰爭時我是第一次與人合作,和你,那天我很開心,我認為皓月雖然性格粗暴了點,但依然給人溫暖的感覺。我……殺不了你,確實。”

“我知道。青靈會長,開始我認為你很孤僻,不討人喜歡,可是後來我了解了你是個重情義的人,跟你切磋的時候,我也很開心。我現在是星月不喜歡強迫別人,請你跟我去王那裏吧,接受你的新生。”

“……要我也變成木乃伊?這恐怕不行。”青靈平靜地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