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懸天河如同一條巨大的水龍,帶著咆哮之聲轟轟砸向銀甲軍營帳。那些營帳在水流衝擊之下,頃刻之間就被衝散。
眾人但見,水流之上隻能看到漂浮的營帳,卻是一名銀甲軍也未曾見到。
不過一會,懸天河上突然冒出了一個人頭,正是銀甲軍,這銀甲軍身下扶著一塊木板,坐在木板上順著水流繼續衝擊而去。
“易無道,你沒想到你處心積慮的水淹三軍便是這樣被破了吧?”穀玉明越說越是開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看我銀甲軍紮營之地,正好是懸天河下遊,是以你就想要以水攻之,而後水流將銀甲軍衝到獸王城下,你們便可肆意砍殺。”
懸天河水流繼續,一個個銀甲軍抱著木板從水流之中漂浮上來,借助懸天河的水流,衝向獸王城!
懸天河水流湍急,帶著滾滾浪花直衝獸王城,而那些銀甲軍非但沒有淹死,一個便是坐在木板之上,迅速靠近獸王城,準備借助水位上漲的優勢攻城!
“易無道,你萬萬沒想到我們會有此一招吧?你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我五千銀甲軍借助水流,直攻獸王城看你能有什麼辦法?”穀玉明不斷出言譏諷,隻盼能從易無道臉上看出一絲悔恨懊惱之色。
可縱然是到了此刻,易無道依然是淡眼看向穀玉明:“你能想到,難道我便想不到?”
遠處,幾聲慘呼之聲傳來。
穀玉明心中一驚,急忙看過去。在水流之下,寒潭蛟莽和毒王蠍兩頭妖獸不斷翻騰,每每翻騰都會帶走一名銀甲軍的性命。
水下可是寒潭蛟莽跟毒王蠍的天下,任你有天大本事也敵不過兩頭妖獸在水下自如。
壓陣的君天樞聽到慘呼聲後,立時詢問怎麼回事。旁邊侍從稟告後,君天樞立時下令:“十方天煞聽令,速速過去纏住兩頭妖獸!”
十方天煞身子一閃已是離開此地。
君天樞下令道:“穀玉明,你率兩千大軍速速將易無道剿滅!”
軍令如山,穀玉明不敢違背,立刻讓銀甲軍圍剿過去。
“易無道,任你有天大本事,也不能靠五十人馬擋住五千兵馬吧?勸你還是快些投降,劍閣讓我等饒你一命,你若是認輸,我們定然不會害你。”穀玉明一邊指揮銀甲軍衝上去,一邊誘惑易無道。
易無道低聲對著李元雄和狂神族道:“去東麵不周山,那裏是我們反殺他們的地方。”
李元雄和狂神族人都是大喜,掏出各自兵刃,催動族下良馬,直接朝向東麵奔去。
穀玉明微微皺眉,連聲喝道:“給我擋住他!”
五十人的小隊,易無道位列最前麵,手中方天畫戟不斷舞動,銀甲軍稍稍沾到便是身死,當真是威猛無鑄。
“穀玉明你若是真以為此戰我便是輸了,隻恐大錯特錯。有膽便是拿到我人頭再說!”說話之間,易無道已是衝入銀甲軍之內,手中方天畫戟大殺四方,根本難以抵擋。
倏地,周圍壓力一緊,易無道看到穀家四護法突然來到自己身前。若是以前,隻恐這四人不用出手,單是武夫境氣勢壓過來便可將易無道給斬殺。但現在不同,連連兩天跟四方神尊惡戰,四大護法也是受傷不輕,實力比之以前大為不如。
砰!
四人的掌法同時拍打在易無道方天畫戟上,隻感一股剛猛勁道傳入自己體內。易無道心中一駭,急忙將這股勁道傳入坐下馬匹之中。
轟一聲響!
坐下良馬直接被炸成一道血霧!
“君上,我來救你!”後麵李元雄掄著錘子呼呼攻過來。
四大護法擋住易無道一擊之後,體內感到忽冷忽熱,丹田更是一陣絞疼,麵對李元雄的巨錘,四人也是不敢抵擋,身子微微後退,躲避過去。
趁此機會,李元雄一把將易無道拉入馬匹之上。
易無道冷冷喝道:“不要戀戰,衝!”
對著坐下馬匹憤然一打,馬匹嘶鳴一聲,直接朝向東麵衝去。
穀玉明看到易無道想要衝出去,連聲道:“將他馬匹給斬了!”
銀甲軍的攻擊目標頓時改變,幾十柄長矛朝向馬匹攻過去。縱然易無道跟李元雄擋住幾波,但奈何銀甲軍人數眾多,馬匹嘶鳴一聲,身上已是被刺穿,噗通一聲響重重摔倒在地上。
如此一來,兩人頓時深陷敵軍之內。
後麵狂神族人的戰馬也是被斬殺,五十人隻能徒步對敵。可周圍敵軍越來越多,遠處君天樞的人馬也朝向這裏逼近。
“君上和族長你二人快走,這些人由我們擋住。”
在最後麵的二十名狂神族雙眼突然紅了起來,眼中的紅芒迅速傳遍周身。這二十人皮膚變成了血紅之色,哢嚓一聲,身子猛然長大數分,一拳轟過去,那些銀甲軍竟然擋不住!
李元雄叫道:“好男兒,誓死也要保衛君上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