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太白的強大勢力之下,童遠征就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在莊太白的虛空掌勁之下,童遠征立時被打飛。
童遠征從船上站起身子,一臉憤然的看著易無道。方才那一招悲痛莫名直接轟在了他的魂海之內,險些讓他變成傻子,便是直到此刻,他腦海中依然是有些頭疼,更讓童遠征可怕的是,這招悲痛莫名似乎是印在了他的魂海中,自己一些劍法在悲痛莫名劍意湧動之下,竟然都有些生疏。
這悲痛莫名竟然有消融劍法的功效!
臉上肌肉不住顫抖,童遠征雙目噴出了火一般,但也知道此刻莊太白在,也容不得他發作。
“莊閣主,為什麼我等不強行衝上去將易無道殺了?”童遠征雙拳緊緊握在一起,問向頭頂上的莊太白。
莊太白沉吟一番搖了搖頭,倒是沐千雪冷冷喝問道:“童長老,你若是想讓我劍閣就此覆滅,你大可過來強攻,隻要我這東海童子道根稍稍有些受損,隻怕劍閣就要被除名!”
童遠征心中一突,第一次聽到這什麼東海童子的東西。再看莊太白臉上神色也是肅然,知道此事隻怕牽連劍閣安慰,冷冷哼了一聲,也就不再言語。
“易無道,你放了聖女,我可饒你所有人性命。”莊太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下。
但易無道竟然看也不看莊太白一眼,冷冷掃視那童遠征一眼,隨後握著沐千雪的脖子進入船房之內。
半空中的莊太白眉目閃過怒然之色,冷哼一聲落在南宮辰的戰船上,下令道:“跟著他!”
進入船艙之內,易無道立時便鬆開了沐千雪,但後者卻又拿著易無道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易無道神情微微一怔,隨即也就明白,莊太白實力跳過強大,若易無道不將沐千雪死死拿捏在手中,隻怕一個不好莊太白就能將沐千雪給救走。
一隻手捏著沐千雪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按在蘇嫣然身上,將內勁朝向蘇嫣然體內灌入了一些。蘇嫣然驚呼一聲,帶著濃濃畏懼之色蘇醒過來,雙手護在胸前,身子瑟瑟發抖。
易無道輕聲安慰道:“沒事了,咱們已經逃脫了。”
蘇嫣然看到自己雙袖都被撕爛,眼眶中頓時盈滿淚水,從房中翻出衣服,低著頭道:“君上請轉過身子。”
易無道知她臉皮薄,依言轉過身子,背後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沒過多久就聽到蘇嫣然低聲道了一聲好了。
重新轉過身子,易無道看到蘇嫣然神色憔悴,對她道:“你先休息一下,不消片刻便可安全。”
蘇嫣然點了點頭,身子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中,默不作聲。
“獸王,你傷勢如何?”房門外傳來了南宮洛和白崖子的聲音:“南宮辰的戰船一直在後麵跟著我們,我等亦是不知該往何處去。”
這茫茫大河,不過是聯通了南越和中州江陵三地,而這三地也全都有劍閣存在,可謂不論去什麼地方,都是難以擺脫劍閣。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易無道看向沐千雪問道:“沐姑娘……”
剛剛說出三個字,嘴巴上就被一直青蔥玉指給按住,清涼的感覺從唇間傳入心頭。
沐千雪冷然叱喝道:“奉勸你一句,趁早在我劍閣下認輸,不論你逃到何處都難以掙脫我劍閣的。”
這嗬斥聲極大,冷冰冰的氣息從房中傳出,位於門口的南宮洛身上毛孔都是微微一縮。
沐千雪一邊嗬斥一邊在易無道手背上寫了兩個字。
“江陵!”
易無道心中一喜,知道沐千雪嗬斥全然是給莊太白聽的。莊太白修為高深,兩船縱然相隔數丈之遠,再加上海風呼嘯,可他依然能夠聽的清楚,所以沐千雪寫給易無道,防止莊太白說她顧念私情,吃裏扒外。
“命人開船向西,入東海再轉江陵!”反正南宮辰的戰船就在後麵跟著,易無道也不怕莊太白聽見,便這般說了出去。
南宮戰艦上,莊太白在聽到江陵後臉色微微一變。
“莊閣主,那邊說了什麼?沐千雪可是背叛了劍閣?”童遠征疾聲問道。
“有沒有背叛我是不知道,但沐千雪心中定然還掛念著易無道。”莊太白眼中泛冷:“自稱是聖女,卻又私情不斷,我已將此事告知閣主,不消一會兒就會有靈符飛來。”
一炷香的時間,一道冷冰冰的靈符從北麵飛來。莊太白伸手接過,打開一看臉色微變。
“閣主竟然要我等護住沐千雪,此女日後當真是要被當成東海童子送出海去!”
童遠征雖然不明白這東海童子是什麼,可他發現在說這句話時,莊太白瞳孔內也是劇烈晃動。不解問道:“不知這東海童子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讓閣主如此忌憚?”
“此事與你無關。”莊太白將靈符捏碎,神情也是恢複平靜。目光透過窗外看向東麵,自言自語道:“竟然是去了江陵一帶,還真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