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太白和方天明兩人的攻擊何等猛烈,再加上兩人都是全力出招,未曾給易無道留半分活路,所以招式未到,那股威嚴就將易無道給轟在地上動彈不得。
季子佳心中一駭,隻是猶豫了一下便將懷中一道法器扔了過去。這法器便是眾人之前乘坐而來的宣紙,宣紙劃成一道銀光蓋在易無道身上。
隻聽嘭嘭兩聲,來自於莊太白的太白劍意和方天明的儒法便先後攻在了宣紙上麵。
“這法器也未能將二人招式擋住,是生是死全看易兄弟的造化了。”季子佳扔出的法器並未純正防禦法器,況且兩名武師境高手的招式,已可撼天動地了。
兩人攻出一招後,都是停下來。方天明微微怔了怔,看著地上被宣紙裹住的易無道,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而莊太白則快步來到童遠征身前,童遠征大腿以下全都被劍意給絞碎,根本沒有複原的可能。
此時的童遠征躺在地上,雙目血紅一片,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隻是忍著痛苦躺在地上。
“來人。將童遠征帶下去。”莊太白的聲音之中一陣清冷,但任誰都能聽出他已對童遠征失去了耐性。
蘇嫣然和陳默然等人快步來到易無道身前,將宣紙打開,但見易無道全身都是血跡,蘇嫣然驚呼一聲,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探了過去。
“我……無礙。”手指剛剛靠到易無道鼻端,他便幽幽睜開雙目,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還是讓蘇嫣然喜極而涕。
旁邊莊太白和方天明兩人都是皺了皺眉,易無道此子竟然沒死,這等禍害今日未除日後怕是更麻煩。但兩人都是自持身份高人一等,也不好再動手,隻能就此作罷。
季子佳將法器收回,遞給易無道一顆丹丸。丹丸服下之後,易無道身上的靈氣一陣鼓蕩,可他身上沒有靈脈,根本吸收不了,是以對他傷勢一點用處也沒有。
易無道對著季子佳點點頭,便是感謝。眼角撇到一臉陰沉的莊太白,斷斷續續道:“莊閣主……說話可是算話?”
莊太白清淡的目光之中終於是浮現出了一道殺氣,鎮定下來後,立時揮手:“拿龍淵來。”
半年之約,龍淵歸主。
不一會,一名弟子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盒從內閣出來。莊太白接過木盒看向血人易無道:“你勝過童遠征此劍自然歸你,但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拿得動此劍。”
若非得到龍淵劍認可,此劍重逾山嶽,誰人也是拿不動。而劍閣用來裝龍淵的木盒則是一件地位境界的寶物,功效也很簡單,便是禁製寶物上的神力,所以他們二人方能輕鬆拿得動龍淵。
打開木盒,龍淵劍古樸色的劍身出現在易無道眼前。
“扶我過去。”易無道低低說了一聲,蘇嫣然就攙著易無緩步上前。
來到龍淵前,易無道想也沒想就將手掌抓向龍淵。龍淵上淡淡的冰涼之氣散發開來,易無道毛鬆微微一縮,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手掌運力。
莊太白等人的目光都是緊張地看在龍淵上,卻見這龍淵似乎沒有了重量一般,被易無道輕輕鬆鬆的從木盒中取出來。
“寡人的,便是寡人的,誰人也取之不走!”易無道雙目散發出炯炯之色冷笑兩聲,隨後眼前一黑,就昏倒在了蘇嫣然懷中。
季子佳抓住他的脈搏查看一番道:“不礙事,隻是失血過多過多。”
蘇嫣然目光焦急,看向莊太白本想找他討間房子給易無道療傷,但莊太白一副冷淡之色,對著季子佳說道:“季兄弟不是要商談合力追殺凶獸一事嗎?還請隨我入內閣。”
說完話,遣散一眾劍閣弟子,帶著季子佳進入內閣。
場中瞬間就剩方天明儒家之人和蘇嫣然一眾蠻荒人士。方天明一直是一副沉思的樣子,良久對沈不同道:“你們留在劍閣,配合道宮和劍閣一同擒拿凶獸,我會大商皇城一趟。”
今日,易無道所綻放出來的殺氣已是滔天,最讓人忌憚的是他最後竟然釋放出了五分劍意!這等事情必須當麵跟商王說上一說。
沈不同點頭道:“還請師傅放心,我等自然會盡心盡力緝拿凶獸。”
方天明嗯了一聲,招出法器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眾人眼前。
“蘇姑娘,這些人隻怕也不待見咱們,咱們還是快些回獸王城吧。”陳無回和李默然再得知自己師傅衝擊失敗,是因劍閣而起,都不想在這待上半分。
蘇嫣然點頭,抱著易無道向藏劍峰下麵走去。下了藏劍峰,眾人找到最近的一個村鎮,買了輛馬車,白崖子、陳無回李默然三人駕馬,蘇嫣然則留在馬車中照顧易無道。
藏劍峰上,幾道陰冷的目光注視著馬車消失,冷笑道:“真以為我劍閣那你沒有辦法?”
“童遠征那人死得好,他死了咱們就有機會學太白劍譜了。”
山峰上站著三人,這三人都是中年歲數,實力都是武相境一脈,在藏劍峰劍閣跟童遠征平級,都是內門長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