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宣紙模樣的法器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級,可謂是一日萬裏。易無道隻是在法器上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已經到了南越最北邊的懸天河。
看著下麵懸天河呼呼飛過,易無道隻感心目馳騁。日後自己也需搞件這樣的法器。
有過一個時辰的功法,季子佳淡淡道:“到了。”
易無道低頭看過去,看到宣紙法器速度變緩,而下方已經出現了臨仙城的影子。
“不是去找寒螭嗎?怎麼要去學宮之中?”易無道好奇問道。
“今日劍閣的人要過來,所以先生在學宮中等候。”
說話之間,宣紙已經落在了學宮門口。不論何時來,這道家學宮外麵總是圍滿了一群弟子,熱熱鬧鬧的樣子,讓易無道看了也是咋舌。
進入學宮後,季子佳腳步不停,直接將易無道帶到陳逸軒的書房中。
這一次,陳逸軒卻是靠在椅子上翻看道家典籍,看到易無道過來衝著他點點頭道:“易兄弟,請坐。”
易無道坐在他的對麵,直言道:“先生讓我過來,可是看重了這柄龍淵劍?”
“正是。”陳逸軒放下手中典籍,盯著易無道懷中的龍淵劍道:“前幾日那凶獸再度現身,這一次未曾逃過我的追蹤,帶著學宮之人追擊過去,發現竟然是一條剛剛化龍的寒螭,但這寒螭一經化龍實力是翻天覆地,一身麟甲更是萬物難破。當時也因為追得太急,所以隻有我和季子佳胡少欽三人跟上,與這寒螭交手一翻,我三人身上都是受傷,那寒螭卻是跑了。”
易無道麵色變了一變,他跟寒螭交過手,知道寒螭力戰群獸的實力極為變態,但萬萬想不到這寒螭化龍之後的實力,連武師鏡的陳逸軒都無法奈何。
陳逸軒淡雅一笑道:“所以我這番不僅邀來儒家之人,還將劍閣會仙峰和藏劍峰的人一同約來。前幾次他們雖然也來協助,可未能找到這頭寒螭的影子,這次我索性讓幾人住在我學宮之內,等那寒螭再度現身,便一同緝拿過去。”
易無道點頭道:“先生要借我龍淵我自會幫忙,可此劍我未曾煉化,不知道遇到寒螭能夠割開它的麟甲。”
“放心,到時合眾人之力,就算無法攻破它的麟甲,讓這頭凶獸知難而退,離開臨仙城也就可以。”
易無道剛想詢問這頭寒螭好端端的在臨仙城附近作惡搞什麼時,外麵傳來季子佳的聲音。
“先生,南越劍閣和江陵劍閣已來。”
“讓他們進來吧。”
房門打開,劍意暗暗湧動,七人依次進入屋內,易無道隻是在這七人身上掃視了一眼,就暗暗心驚,全是武相境實力!其中尤以為首那青年弟子,劍意最盛!
一向都不拘禮節的陳逸軒在麵對劍閣眾人,竟然也從椅子上恭敬的站起來,微笑道:“陳某已是等候多時了。”
這七名劍閣中人,前五人年齡都隻有三十左右,一個個劍氣逼人,而最後麵的兩人隻是中年漢子,進入房中一雙目光死死看在易無道身上。
為首那青年弟子昂起頭顱道:“我奉了會仙峰閣主之命,特來此地擒拿凶獸。擒到之後,龍元和龍骨歸我劍閣所有。剩下的可分給你們!”
易無道眼中調了調,這劍閣好大的口氣啊,龍元相當於龍的精華所在,等同武者的丹田,而龍骨更是堅硬無鑄,不論是煉製兵刃還是打造船隻都是上等材料。出去這兩樣東西,真龍身上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陳逸軒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樣子,擺擺手道:“此行隻需讓這寒螭不再為禍百姓,便是送給我道宮最大的禮物了。”
“好,既然先生如此豁達,那我劍閣就獨占了這頭寒螭,斬殺之後寒螭身上的寶物全歸劍閣!”為首這人竟然毫不相讓,趾高氣昂的氣勢讓季子佳眉頭都皺了起來。
但陳逸軒畢竟是道宮宮主,涵養比季子佳好多了,笑嗬嗬道:“我道宮雖然退出寒螭之爭,可還有兩方人馬也會協助緝拿寒螭。倒是也不能讓人白白忙活一場。”
為首這名劍閣弟子鼻孔上揚,哼了一聲道:“不就是儒家嗎?怎麼又多了一方勢力?”
陳逸軒笑了笑,也不著急回答,對著陳逸軒道:“去上茶。”
季子佳立刻遵命下去。
“幾位也別站著了,來入座,順便我也給幾位介紹一下這位易兄弟。”
劍閣七人目光瞥了一眼易無道,隨後在屋中做了下來。剛一坐定,方才那劍閣弟子就指著易無道:“易無道是吧?你不用介紹了,我在會仙峰就聽到了此人的名頭。前幾日用五分劍意斬殺了童遠征,現如今名頭在我劍閣響亮得很。”
易無道淡淡一笑。對這人囂張的態度隻當沒有看到。
同樣陳逸軒也似乎早就習慣了劍閣這般氣勢淩人的樣子,笑道:“易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七位。為首的這人是會仙峰閣主關門弟子,名為江海流。後麵這位是雲台峰閣主的關門弟子,叫衣勝雪、這第三位是蓮花峰閣主的關門弟子,叫做尚正清。第四人是出自臥龍峰的關門弟子,祝愷。第五人是香爐峰的弟子,名叫焦英才。後麵這兩位則是藏劍峰的長老,分別是杜雲和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