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來得快去的也快,一擊不成便閃身而退,這等果決性格看的沐千雪眼中也是泛出讚許光澤。
“你手上的傷勢怎麼樣?”背後傳來焦急的聲音。
沐千雪甩了甩手,搖頭道:“不礙事,隻是你這風流債越是越要命了。”
“拿給我看看。”易無道沉聲道:“方才那一劍刺的狠辣之極。”
“我說沒事便是沒事,你先養好你的傷勢。”沐千雪聲音冷冷,坐在易無道身旁拿出幾顆丹藥遞過去,隨後也給自己手掌上抹了一些療傷藥材。
易無道深深看了沐千雪一眼,後者閉著雙眼已經進入恢複傷勢的狀態。
……
中州,應天書院。
這座巨大的書院是整個中州皇室的重要場所,裏麵不僅有眾多朝中大儒、太傅,平日之中便是連中州君王也會來次問道。
應天書院原本是浩浩的天地正氣,這一日卻突然多了一些血腥味道,在書院之中誦讀儒經的大儒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紛紛抬起頭看向天空中。
但見幾道人影從應天書院上空跌落,噗通噗通數聲,這幾道人影掉落在地麵上後,全都栽倒在地。
這一行人無一例外都是一副重傷之軀,身上的血跡雖然已經徹底幹透,但那淡淡的血腥之味在應天書院中,還是尤為明顯。
“百裏軒?”其中一位朝中大儒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來到為首那人身前,將他攙扶起來一看,這滿臉蒼白之人不正是百裏軒嗎?
“你怎麼會成這樣子?究竟是誰將你傷的?”這位大儒怒聲問道。
百裏軒咳咳幾聲,吐出一口血劍,苦笑道:“還能是誰,是那賊人易無道。”
“易無道?”周圍大儒都是圍攏過來:“你們三名武王境都不是他的對手?咦,牧博人呢?”
“牧博……哎……”百裏軒重重歎氣一聲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攙扶著百裏軒的大儒雙手緊緊抓在他肩膀上,沉聲問道:“牧博呢?他人呢?告訴我!”
“牧老先生仙逝了。”一旁的方浩垂淚道:“牧先生為了救我們,用燃燈之法發動聖人臨世,然後他自己也是身損。”
砰!
聞言,場中有幾名大儒手中的儒經都掉落地麵,一臉錯愕道:“你們三個武王境,三名武師境九脈去蠻荒,不僅未能將易無道給留住,反而還損失了一名武王境大儒?這、這怎麼可能?”
“我們是低估了那賊人的實力。”方浩咬牙切齒道:“易無道本身是剛剛邁入武王境,但他自己已經可以獨鬥牧博大儒。另外那孽子身邊還隱藏著兩名武王境高手,所以……所以我們才空手而歸的。”
“真是無法無天了。區區一個獸王難道還能讓他鬧翻天不成?”這些大儒都是憤怒之色,一個個目眥欲裂。
百裏軒怒聲道:“此事絕對不能就此了結,不論如何牧博大儒的仇一定要用易無道的人頭祭奠,咱們快去將此事稟告宗主和聖上,在獸王城開啟之前將這些亂臣賊子給斬了!”
場中這些大儒紛紛附議,誘人攙著百裏軒等人下去療傷,有人則去找宗主稟告此事。
整個中州之地的儒家學宮都因為牧博之死而躁動起來,人人都恨不得將易無道五馬分身。
……
又是過了七天,易無道體內的傷勢終於是恢複了一半,他連連經曆兩次重傷,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靠的便是武修這變態的恢複能力。
身子能活動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查看身旁沐千雪的傷勢,強勢的將沐千雪手掌拉過來,反過來一看,雙目不禁一駭。
卻看這原本粉嫩的掌心之中,一道深深的疤痕凝現在那裏,隻看的易無道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沐千雪雲淡風輕的將手掌抽回來,淡漠道:“皮外傷不用理會,反倒是你現在仇家如此之多,恐怕想要重啟獸王城阻力重重。”
易無道搖搖頭,將沐千雪擁在懷中,道:“我現在隻想盡快帶你去寒霄峰提親,讓這天下之人都知道沐千雪是易無道的女人,旁人誰也動不得半分!”
沐千雪哼聲道:“那當日你還跟我娘約定是在一年之後提親。”
“我也是無奈之舉,你娘的一個分身都是武侯境,我連這分身的一擊都擋不住,若是這樣帶你去提親無異於羊入虎口啊。”
沐千雪緊抿的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輕拍易無道的後背輕聲道:“我懂你。”
良久,易無道不舍的將沐千雪放開,毅然道:“這一年中我要盡可能的提升實力,否則我還是會重蹈覆轍。”
沐千雪嗯了聲也不言語。
易無道伸手入懷,將天劍台給拿了出來,能讓易無道在短時間提升實力的自然是天劍台上的幾個石碑了。
“生死石碑上的陰文你翻譯完了嗎?”易無道灼灼目光盯在曲藝魂魄上。
曲藝身子顫抖了一下,他感覺麵對易無道這等眼神比麵對噬靈功法還要恐怖,急忙點頭道:“翻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