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所向披靡(1 / 2)

這一咬那人的腿骨就開始碎裂,疼得連叫喊都來不及,臉色便變得灰白。本來王樹林靠這一咬已經贏了,隻是他原來並不曾有過什麼想法,可咬住了肉卻忽然激發了他殘酷的黑暗屬性,於是雙目陡然變得赤紅,開始大口大口地吸吮起來。普通的吸血傀儡靠本能驅動軀殼,來不及吸血就必須大口咀嚼吃肉,因此會被誤認為是想吃人肉。而他的吸血能力遠不是普通吸血傀儡可比,這一吸之下,那人原本黝黑的皮膚開始變白,甚至那些血管都變得清晰起來,大量的血液從四麵八方高速彙集到王樹林的嘴巴裏,王樹林的喉部高高鼓起收縮,不大一會兒,那人來不及腐爛就變成了一具淡黃色的幹屍,衣服也因為突然尺寸變大而散落。

吸飽了熱血,神智略一清醒,他又產生了極大的恐慌情緒:"我要是一直這麼不能自我控製,跟吸毒似的癮頭越來越大,最後找不到血,難說不把手伸向同伴……"

他不是聖母,此行本來就不打算救所有人的性命,這時候更加確定,先打聽到孟欣在哪兒,能全救了最好,實在不行,隻救走孟欣就行,她是自己的結拜妹妹,是一定要救的。

這裏果然與商廈不同,沒有電池儲備,無法在斷電的情況下供應電視台大廈的監控。雖然這幫歹徒也算心思縝密,但從沒有經過培訓,隻靠著一股暫時的凝聚力湊到一起,還不如商廈的保安整齊劃一。因此這幫人隻是現學現賣,學著以前的獄卒們有說有笑地來回巡視,走個過場,他們確信大白天沒有僵屍的威脅,方圓幾十裏地都沒有活人,自己十來個壯漢十多把槍,難道還控製不住二十來個女人?

王樹林在商廈容易掉向,在電視台大樓方向感就好多了,走到電梯位置看了看高掛的大圖,上麵寫明了五樓是廣播電台,那多半這些人就都在這層樓了,究竟是哪裏呢?房間可不少。他悄悄上了樓。

可現實比之藝術作品而言往往直截了當,王樹林一個拐彎時猛然聽到有門被推開,一片大皮靴重重踩踏瓷磚地板的聲音,以及幾個人在商量:"下去換崗,再讓我看見巡視期間還在打撲克,我就把他扔下去喂吸血傀儡。"

"是,是,大哥……"

王樹林聽到那個被稱為大哥的家夥口音正是雲口方言,想必多半就是這個杜淵博了。但他身體反應快全靠內力撐起了本能,精神反應卻還是有點遲鈍,迎麵撞上,想要再躲起來就不可能了。

杜淵博等人一見他大驚失色:"我操!你是誰?"也沒二話,立馬都拔出了槍。

王樹林也深知跟他們確實沒什麼話好講,便猛地一點地跳了起來,打算一個起落衝到他們眼前。他有點高估自己的水平,或者說低估了自己的體能,這一跳太高,撞到了天花板,把最大的那盞燈一起帶了下來,稀裏嘩啦砸了個稀爛,不過打擊範圍太大,當即就將最近的一個家夥砸倒,碎片四濺,杜淵博這些根本沒有經過射擊訓練的人立即四下亂放,更沒了準頭。

王樹林知道挨了子彈什麼滋味,如果已經因此受傷淤青的部位再被擊中,就很難說不會射進身體了。於是他為了振奮自己的士氣大吼一聲,隨後雙手張開,在狹長的走廊裏如同橫拿著一根木頭衝向杜淵博等人。杜淵博等人聽到這聲吼,驟然覺得眼皮發緊渾身發毛,一陣陣濃鬱的辣味湧上喉嚨,甚至有的家夥鼻子還淌出了血。

也就趁著這個當兒,王樹林的雙手已經到了他們跟前,連帶杜淵博在內的五個壯漢被他這一橫攔,就像是快速奔跑的人撞上了高速公路收費站的大型欄杆,胳膊和腿都朝前伸出,肚子卻被丁頁了回來。手槍落了一地,王樹林腦子一片混亂,隻是啊啊啊地衝著,什麼也沒考慮,兩秒之內就從中心位置將他們五個全部送到走廊盡頭的窗口。

由於力量太猛速度也太快,最外麵兩人被"漏"了出去,挾帶著疾風撞到了牆壁,骨骼的碎裂聲隻夾雜了一聲悶哼,便悄然無聲地落地,再一動不動。中間包括杜淵博這三人則全被丁頁到窗口,其他二人腦袋和脖頸都正中窗台的石板,甚至將後者撞缺了口,而這兩人也都被大紅色覆蓋了半個腦袋,頭發也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杜淵博卻因為在中間,一開始還算安全,但衝擊到窗口他反而卻成了最倒黴的一個,把玻璃砸得片片飛散,大半個身體也像甩麵一樣抖到了半空。王樹林見已經成功收拾掉了全部的人,如釋重負。如之前所說,他的身體比頭腦反應快得多,加上上樓前就打定主意好好問一下杜淵博到底為什麼強女幹幾個女人而留下大多數女人不侵犯也不殺害。當時他沒考慮到留不留活口的問題,因為本以為是一場苦戰,說不準會受重傷,可沒料到自己竟然像老虎衝進了羊群,那些槍就算跟羊角一樣鋒利,也萬萬不可能跟老虎的凶猛相比,這種壓倒性的勝利本該使他欣喜若狂,可由於再次放縱自己吸幹了一個人的血,始終情緒低落。眼見自己輕而易舉地打垮了所有敵人,其他的人眼見不活,杜淵博要是再死了,他就永遠弄不清楚杜淵博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