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準卻盡扯些家長裏短,問他這一路是怎麼走來的。王樹林說真話的時候很順利流暢,除了有點囉嗦外,能說的都說了,關於貝貝是煉金一脈解禁者、自己身上隱藏著母親的吸血特質、劉佳男和老戴的事全都隱去不說,但隻是不說而已,要是對方問起,再提不遲。至於噩夢夫人欒祖拉的事,他短時間激&烈地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身後又不少女孩想要當娘娘,萬一在南宮準那裏吹枕邊風,說起了這件事,自己反倒被動了。反正欒祖拉隻跟自己有關,也牽連不上別人。
南宮準和封長冶起初聽得十分驚訝,隨後都覺得王樹林肯實話實說,真是不容易,便對他更加滿意了。南宮準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欒祖拉一代巾幗梟雄處心積慮地想要讓你父債子還,卻還是沒能奈何得了你,你可真是一員福將啊!你好歹也當過她的學生,也算是半個白新月的弟子了,哈哈哈!"
封長冶也笑道:"你父親一向風*流倜儻,幾百年來睡過的女人,估計跟咱們大治國現在的人口差不多了!欒祖拉跟你父親的事,我們都略有耳聞,但實在沒想到她會對你父親有如此深的恨意,但轉念一想,我師父又何嚐不是如此?這都三個世紀了,她至今是處*女之身,也隻對餘傲青眼相看過。上回她看你的眼神裏充滿了溫柔,我都看到了,哈哈哈哈!"
王樹林被說得十分難堪,感覺無地自容,又覺得這人背後這樣肆無忌憚地說恩師,人品真的有問題。他身後的很多女人都在想:"父親是個恣意花叢的高手,兒子卻是個極品屌絲!看來父親欠了情債太多,反倒讓兒子遭了報應,一點兒女人緣也沒有了。"
王樹林想轉移話題:"那個……聽說欒祖拉是當今白新月僅次於小薩拉丁的第二高手,不知道跟樸恒熾、海島神介相比呢?"其實他對誰厲害誰不厲害一點兒興趣也沒有,隻不過主動提一提樸恒熾,表示自己真的跟她沒什麼往來,顯得很坦蕩。
南宮準瞳仁一縮,肅然說:"綜合各方麵總地相比,也就是半斤八兩。可不比其它,單比格鬥,欒祖拉非輸不可。隻是欒祖拉絕不可能跟樸恒熾正規地比武,兩人如果動手肯定是生死相搏。欒祖拉雖然操控不了樸恒熾這種強者的意誌,卻還有隨時變幻無方的本事,就跟孫猴子的七十二變一般蒙蔽他人眼睛,等同於可以隱身,這又大占便宜。可話又說回來,咱們全統的解禁者是靠氣來感覺對手的,即便四周漆黑也一樣能如同在白晝裏格鬥。欒祖拉想要在劇鬥的時候突然用障眼法隱身並且同時快速隱藏真氣於無形,隻怕做不到。因此誰勝誰敗,這又難說了……"
封長冶媚笑著說:"皇上分析得很全麵。不過皇上也知道,這樸……這我師父內力被王爺吸走了十之六七,短期內想要恢複絕無可能。當然,憑著她幾百年格鬥經驗的積累,要逃命的話誰也抓不住她,還是能夠自保的。但要想來咱們這裏主動挑事撒野,卻是沒那麼容易了……"他說是這麼說,可心下惴惴難安,總怕分析得不對,畢竟樸恒熾是目前整個東亞最強的二人之一,就算內力有失可功夫底子太好,隻怕正在某個角落躲著逐漸恢複,等恢複得差不多了,說不定就要來找自己算賬了。單打獨鬥南宮準非輸不可,隻有聚合他、南宮準、王樹林、於霆、龐夢齋、薛立峰和李佳七人,才有可能有較大贏麵,這也是他極力向南宮準建議暫時籠絡王樹林的原因。
家長裏短扯得差不多後,南宮準正式宣布封官,王樹林和於霆都再次跪下謝恩。等再坐回座位後,南宮準看似不經意地說:"相親王,你這些朋友裏,未婚女子不少哇。"
王樹林一凜,想:"說到重點了。"於是大大方方地說:"皇上說的是。我這幫朋友裏有這麼二十來個姑娘,都是未婚的。不瞞皇上說,連我在內,都是到這裏參加相親會找對象的。無非就是大部分參加的是大型相親節目,小部分包括我在內參加的是小型家庭相親派對……"他說了不少現代詞,忽然覺得不妥,怕南宮準不理解,就說:"總而言之,當代的媒婆已經都變成了商人,經營生意一樣做媒,而且媒婆也不限於女性,我們都是靠他們才能有機會多跟其他年輕男女接觸……"
南宮準有些明白了,但還是皺著眉說:"這做媒是積德的善事,馬虎不得兒戲不得。這也能當生意做?可見鋼穀政府隻認錢的宗旨,這三百年過去了還是沒變化。可歎!可悲!如果不是他們將世道變得人心冷漠金錢至上,又怎會被那些吸血傀儡占了咱們活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