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樹林莫索到g頭有一個很破舊的小牙膏,勉強擠出了一點放到牙齒上,閉上嘴後咕嚕咕嚕,牙膏居然被真氣推動,在嘴裏高速旋轉,最終吐了出來,漱了漱口,在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水,而他可以化冰成水。等刷好了牙,他才呆住了,開始回味起來,想:"雖然攻擊力缺失,但運用真氣的本領越來越嫻熟了,簡直成了本能,隨手拈來……如果能恢複攻擊力,不知道能比之前提高多少……"
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領了一個罐頭正要走,猛然看到藍帽子等人,忙打招呼。段藍帽也樂嗬嗬地說:"兄弟當了二把手,還這麼給我麵子,我真是沒看錯人,沒白救你……"
王樹林一怔:"什麼二把手?"
黑下巴撇了撇嘴:"還裝,醫生今天早上宣布了,雪人也就是你,從今天起是本營地的二把手,副首領,僅次於醫生。"
王樹林徹底愕然:"怎麼會?我……我怎麼不知道?他……他沒跟我說過啊……"
黑下巴譏笑道:"你又裝……現在當了官兒,是不是打算挖苦挖苦我呀?"
王樹林沒理他,雖然他很明白自己完全能勝任甚至能勝任更高的職位,不會再跟幾個月前那樣誠惶誠恐,卻也有些不好意思:"段大哥,你們勞苦功高,而且還救了我和很多人,又是營地的元老,按理說怎麼也輪不上我……"他這不是單純的客氣,而是也逐漸變精明了,試探段藍帽知道多少。
張光頭接茬說:"啥都別說了,我們都服醫生,他自來做的決定就沒有不英明的,我們隻需要服從他的決定,不需要問明原因。"
段藍帽也點點頭:"正是這樣。我們都信任醫生。他不說明原因,自然有他的道理,也許根本是我們理解不了的。所以,就算你是他的同學,我也相信他絕不單單是因為同學關係而任人唯親的。換言之,我們因為服他,而服你。但想要真正讓我們打心眼裏服你,而不是借助什麼別的因素,你就要自己努力,做出樣子給我們看了。"
黑下巴笑著說:"但你要是不想幹,可以指定我做繼承人,這樣醫生看在你的麵子上,說不定就答應了呢。"大家哄堂大笑。
王樹林暗暗感激,也佩服童燃誌的人氣,便鄭重地說:"我會努力的。"心想:"燃誌到底是明事理的人,隻明確表示過我們的同學關係,沒有說我們倆都是解禁者的事。"
費大個子說:"哎,說起來,你這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那個書店一家人,我還以為你們昨天隻是說了幾句,原來他們跟你是一家人呀!"
王樹林愣了:"什麼一家人?費哥你在說啥?"
黑下巴豎了豎中指:"雪老二你還裝?那一家人說了,你跟那個年輕姑娘是情侶--媽的你還不承認?你再給我裝?白白嫩嫩大女乃子大月定的,你好福氣,老子要不是看你的麵子,就要了她了!"
段藍帽看了黑下巴一眼:"怎麼說也是副首領,你就算資格老,和他熟,說話也別太不像話了。"
黑下巴真正服氣的隻是段藍帽,便老老實實閉了嘴。
王樹林頓時明白,很可能是這一家人為了讓自己就範,到處宣傳自己跟曹衣錦是情侶,這也太惡心了。不過,現在即便惡心,也不會影響他的胃口,因為他真的不在乎了,於是正色說:"下巴哥,我鄭重給你說一遍,我跟這個曹--書店一家人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都是雲口人而已,以前相親過,但接著就沒聯係了。我不喜歡她,我也有自己的未婚妻,隻不過暫時失蹤了,我遲早要找到我未婚妻。因此,你要是喜歡這個女人,你就去追吧,與我無關。"
黑下巴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倒是始料未及,愣了半天也沒回過神,好久才說:"操,原來是圖你這個地位呀,那你要是真想撮合我跟她,你就順道把二把手的位置也讓給我唄……"
段藍帽在他頭上談了個爆栗,幾個人嘻嘻哈哈地離開了。這些人在和平年代本來就是一群人人不喜歡的粗獷混子,可在這個亂世,卻顯得真誠和可愛多了,而能夠活下來的人往往這種人占多數,即便睿智的統治者,也需要這樣的手下來幹活。末世裏,這種人隻要活著,在哪裏都很吃香。
當了二把手,自然不用出力去幹什麼活兒了,他也清楚,自己再去到處逛蕩問人家"我能幹點兒什麼"就純屬矯情了。他不想顯得虛偽,就拿著罐頭打算轉回住處去吃,誰想到迎麵又遇見了曹衣錦,看來她吃過飯後直接跑到自己這裏來,而且等了好久。其實這仍然沒損失什麼,而且可以堂而皇之地找理由不幹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