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當戚軒宸和二百四十一名士兵出現在青州軍營時,整個軍營嘩然一片,紛紛好奇這群人是幹嘛去了,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衣服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就算了,還這裏少一塊那裏掛一塊的,有的甚至直接成了布條,一身臭哄哄的,起碼十天半個月沒洗澡,隔著幾十步都熏著了,有認識的人明顯發現她們瘦了,至少瘦了一圈兒。這是去被訓練的嗎?說是去當難民體驗生活,她們信!
戚軒宸還好一點兒,衣服不至於破破爛爛的,也沒有多髒,可也好不到哪去,堂堂一國太女殿下整的跟窮苦百姓似的!
“你看,你看,這群人幹嘛去了,不是說訓練嗎,怎麼整的……”一士兵話還沒有說完,旁邊一人一拐子打斷她,“別胡說,瞧見最前麵那個嗎,太女殿下!”一邊說還一邊翹起大拇指指了指上麵。
“切,你也不看看,就她,像個太女嗎?沒用就算了,還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另一士兵接話道。
“她們出營訓練去了,我還以為有什麼大動作呢,非要弄得這麼多花架子,結果……,嘿嘿,就是一笑話,笑死老子了!”又一士兵接話道。
當戚軒宸她們從身邊經過時,一士兵認出來她們中的一人,笑哈哈的說:“這不是狗子嗎,怎麼出去訓練幾個月了,變成土狗了!”
被叫狗子的那人氣不過,正準備站出來,前麵的戚軒宸微微轉過頭,輕描淡寫的一眼,那人立即止住了腳步,退了回來,跟上隊伍繼續走。
她們的隊伍也不能算是隊伍,就是一群人跟著前麵的人走罷了,沒有列隊沒有秩序,給人沒有規矩的感覺。
周圍的人跟看稀奇似的,對著她們指指點點的笑個不停,說什麼都有。大致意思就是說她們純純粹粹就是個笑話!
旁邊走來一人,看穿著是個軍官兒,聽到士兵們的議論紛紛,沒有阻止,而是站在一旁勾著嘴角聽著。
青州軍營的所有人,上至副將,下至士兵,幾乎所有人都看著這群“難民”要麼是哈哈大笑,要麼是竊竊私語,反正就是各種嘲諷取笑,完全把她們當個笑話來看,也不顧忌戚軒宸這個太女殿下的顏麵問題了。
也是,在她們眼中這個太女殿下草包無能的名聲是坐實了,板上釘釘的實,還在意她的顏麵幹嘛,沒用的草包沒有驕傲的資本!
隻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蔣玉風。她看出來了,這群“難民”雖然衣著破爛,有些麵黃肌瘦,可憑精神士氣而言,不會比她手下士兵的弱,而且隻會是更強,這強就強在她們身上有的煞氣!
不是耍橫裝凶,光靠樣子或裝備裝出來的煞氣,而是經曆了些什麼深入骨子裏的煞氣。這種煞氣,蔣玉風隻在三年前見過,那是赫赫有名的玄衣衛,隻三千人,那一身煞氣可以震懾三萬人!
太女的這隻隊伍也有這樣的煞氣,卻又不全相同,不同點在哪,蔣玉風承認,她沒有看出來,不過知道這隻隊伍已經不複往昔就是了!
對於青州軍營將士們的嘲笑,戚軒宸邪氣一笑,輕敵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雖然她們不算是敵人。
下令二百四十一人先會各自的營房整頓休息,明日早操集合,戚軒宸也就回去休息了。這三個月來,她也是累的不輕,不過,好在付出和收獲成正比,還有額外的獎勵,也就不虛此行了。
第二日一早,青州軍營其他士兵還剛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校場上已經響起震天的喊聲,不用仔細聽,就可以聽見“一二一,一二一”的聲音。所有士兵們都很好奇,這是在幹嘛?
之前和那二百四十一人同住一個營帳的人就發現和自己睡一起的人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得?不知道,這麼大一個人離開了,她們居然一點兒都沒發覺,這是練了啥高深武功還是咋了?
沒有的及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早操的號角聲響起,急急忙忙的趕往校場,才發現早已有人已經開始了晨訓。
整齊的步伐,就連出腿的方向,垮的長度以及手臂擺動的弧度都是一樣的,列成一條長龍,圍著校場一圈一圈的跑。就算揮汗如雨,汗如雨下,也沒有一個人慢半步,麵色紅潤呼吸有序,明顯對這點兒運動量沒看在眼裏。
蔣玉風也來了,看到這一幕,目光深了又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站在校場最前麵的高台上的戚軒宸也看見了蔣玉風和跟在蔣玉風身後的李小刀丁莉等人,勾唇一笑,好戲開始了!
一揮手,跑步的士兵立馬加快了,吼得也更歡快了,那聲音明顯是給她們那些圍觀群眾聽的。
對於這麼明晃晃的挑釁,青州軍營的人哪還坐的住,看向蔣玉風的目光滿滿的都是鬥誌,請求蔣玉風讓她們迎戰。在她們的認知裏,就這群渣渣還想跟她們比?就算現在跑的勉強有那麼一點兒樣子,也不過是花架子罷了!
蔣玉風一個眼神,李小刀走了出來,“所有士兵,列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