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陶軍大營。
兩日已過,曹操不見半點讓城別走的跡象。
相反,許都城沿城一線,曹軍士卒還在不分晝夜的在加固城防工事,一副打算死守的樣子。
中軍大帳。
獵獵的戰意,如火燃燒,眾將都已是按捺不住,皆想立刻攻城。
陶商卻閑飲小酒,沒有半分心急。
“夫君,都過去了兩天,看敵軍那動靜,曹操根本沒有棄城而走的意思,我們也該準備攻城了。”花木蘭已有些不耐煩
陶商冷笑道,“許都有多重要,天子有多重要,曹操不會不知道,夫人以為,我會天真的傻等著曹操棄天子而逃嗎?”
花木蘭花容殺機畢露,欣然道:“夫君原來早料到曹操不會棄城,那咱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明日大軍攻城,一舉把許都夷為平地便是。”
陶商卻沒她那麼衝動,目光瞟向了眾謀士,“看來不付出點血的代價,是拿不下許都,就算要強攻,也要盡可以減少將士們的傷亡,你們可有什麼良策?”
陶商圍城之軍,不過三萬之眾,曹操的守軍卻有七千,雖說有著巨大的優勢,卻也不是壓倒性的優勢。
強攻之餘,還需要些許計謀。
陶商的目光,第一個瞟向了陳平。
陳平吞了口美酒,若有所思一番,方道:“四麵圍攻顯然是不妥的,我軍不過三萬兵力,也實現不了四麵同時進攻,唯有集中兵力,進攻一麵城門,才能發揮我們兵多的優勢。”
話音方落,陶商還沒有開口,樊噲已扯著嗓門道:“酒鬼,你當曹操是傻子麼,你強攻一座城門,曹操立馬就可以從其餘三門調兵來增援,你能集中兵力進攻,人家也能集中兵力防守,到時候還不是白塔。”
樊噲話糙理不糙,倒也說的極有道理,陶商微微點頭。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想方設法,令那曹操發現不了我軍主攻方向不就得了。”花木蘭卻靈光忽然一閃。
陶商眼眸一動,顯然也被花木蘭這句話點醒,忽然間想到什麼。
“主母聰明啊,經主母這麼一提醒,酒鬼我倒是想到了一條妙計……”陳平嘿嘿一笑,半醉的臉上,已揚起了一絲詭色。
……
次日。
天地陰沉,整個許都城,都被濃濃的肅殺所籠罩。
今天,乃是陶商給曹操的最後期限。
白天一天,陶軍大營卻絲毫沒有動靜,一如往常那般平靜。
隨著夜色降臨,陶軍仍沒有進攻,一城的軍民都鬆了一口氣,以為陶商前日的威脅,隻不是嚇唬他們罷了。
次日淩晨,除了值守的士卒,許都城的所有人,都在放鬆的心態中,進入了夢鄉。
曹操也不例外,神經緊繃數日,今天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安穩的睡一覺。
就在曹操剛剛進入夢鄉裏,東門一道急報,卻將他驚醒:
數萬陶軍正向東門一線集結,分明將發動進攻。
曹操的神經立刻又緊繃起來,在典韋許褚的保護下,急率一眾親兵,趕赴了東門一線。
登上城頭,樂進已率兩千守軍登城,嚴密戒備。
“現在是什麼情況?”曹操奔上城頭,喘著氣喝問道。
樂進神色凝重,拱手道:“稟司空,敵軍突然大規模集結,很可能要對我東門發進猛攻。”
樂進目光看向城外,曹操也奔至城牆邊,借著東方發白的昏暗光線,向著城外看去,眉頭不禁深深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