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倒吸了一口涼氣,血脈陡然賁張起來,以為自己看到了錯覺,緊閉片刻眼睛再度睜看,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穆桂英一回營就跑回大帳來,沒幹別的,原來是急急忙忙回來擦身子,這個習慣還真是……
真是好啊!
陶商眼珠子不由瞪大,驚奇的發現,原本把自己裹的嚴實的穆桂英,脫成這樣清涼時,身段竟然那般窈窕完美,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曲線動人奪魄。
她顯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把自己的胳膊肩膀擦過之後,雪臂反抄到了玉背後邊,竟是打算解開約束抹胸的那一抹紅繩。
刹那間,陶商呼吸更烈,眼睛瞪到鬥大,也忘了出聲,就等著那一幕發生。
沒辦法,作為一個男人,麵對這等場麵,隻有傻子才會吱聲,陶商當然也不會例外。
那纖滑雪白的玉臂,那十根水蔥似的手指,輕輕的撚住了繩子,摸索了幾下,輕輕拉開,眼看著就要解開……
“陛下,寨主她正在——”
關鍵時刻,門外女兵闖了進來,看到陶商正盯著穆桂英這一幕,頓時慌羞到不知該說什麼。
背身而立的穆桂英,猛然被驚動,回頭一看,見到陶商不知什麼時候竟已進來,瞬間慌羞到麵紅耳赤。
“你怎麼闖進來的!快出去!”滿麵羞紅的穆桂英,一把抓起了屏上染血的戰袍,擋在了自己身前。
陶商這才清醒,遂是轉過身去,尷尬的幹咳幾聲,笑道:“穆將軍莫要誤會,朕隻是想來叫你去慶功宴而已,非是有意,朕什麼也沒看見,你先忙,朕在外麵等你。”
說著,陶商便掀起了帳簾,轉身而出。
穆桂英這才鬆了口氣,瞪著女兵喝斥道:“你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嗎,為什麼不攔著陛下?”
“寨主息怒,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誰讓他是天子,我們還跪在地上行禮時,他就趁我們不注意自己進來了,我們是攔也攔不及啊。”女兵委屈的解釋道。
穆桂英便也怪不得她們了,隻能拂手將她屏退。
女兵退下,大帳中,就隻餘下了穆桂英一人,尚自心有餘悸,染血的征袍還緊緊擋在胸前。
想起方才陶商那欲蓋彌彰的表情和言語,又想起自己適才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如何擦拭身子,又如何差點解下抹胸的畫麵,那些不雅私密的舉止,多半已統統給他看了去。
“該死,我的身體定是給他瞧了去,可該怎麼辦才好……”穆桂英麵色暈紅,緊咬著朱唇是又羞又惱,全然已沒有統帥之風,完全是一副小女兒家的慌羞窘促。
羞了半晌,穆桂英忽然想起,自己還緊緊抱著戰袍,身形陡然一顫,就像是抱著個燙手的山芋似的,急是一把扔在了地上。
她低著瞧向自己胳膊,發現身上又沾上了血漬,頓時秀眉凝起,俏臉上湧起厭惡的情緒,喃喃抱怨道:“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才擦幹那些髒東西,又沾上了,都怪他……”
嘟囔時,穆桂英手忙腳亂,又匆忙抓起毛巾,一臉厭惡的擦起了身上的血跡來。
帳外。
陶商已吐了一口氣,腦海裏還回蕩著適才那香豔一幕,搖了幾下頭,方才強行壓製下去。
“你們怎麼也不早點說,你們的穆將軍正在裏邊擦……擦身子,不然朕也不會誤闖進去了。”陶商衝著那些女兵抱怨道。
女兵們一個個低下了頭,暗自竊笑。
那名退出來的女兵,則是委屈的抱怨道:“咱們是想攔下陛下來著,可陛下動作那麼快,我們還沒站起來陛下就進去了,我們又怎麼攔得下來啊。”
陶商一怔,隻好苦笑道:“好吧好吧,朕不怪你們行了吧,是朕該先問明白才是,不過……”
“不過,我還得謝你們沒有及時攔住我,不然我怎麼能誤撞上那等香豔春色呢。”
不過後麵的話,陶商當然是不會跟她們明說了,這種事也就自己心裏想想罷了。
正這時,那鳳姐也策馬而來,見到陶商站在帳外,便奇道:“陛下不是來找我們將軍麼,怎麼不進去。”
“咳咳,朕其實剛才已經進去了。”陶商幹咳幾聲,搖頭一歎,“不過朕撞見了不該看的,隻好又被你家穆將軍請出來了。”
“撞見了不該看的?”鳳姐就迷糊了,一時片刻沒有反應過來。
那些女兵見狀,趕緊就圍了上去,嘰嘰喳喳的就把剛才陶商硬闖大帳,撞見穆桂英正擦身子的尷尬經過,道與了鳳姐。
鳳姐總算是聽明白了,不由是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陶商想起穆桂英的種種反常舉動,好奇心起,便向鳳姐問道:“朕覺的你家將軍的舉止,似乎有些怪異,戰場上廝殺,竟會把自己的臉都蒙起來,回營後第一件事就是擦拭自己的身子,莫非是她很怕血嗎?”
“寨主她不是怕血,是怕髒。”鳳姐歎息道。
怕髒?
陶商一怔,腦子還沒回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