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聲音傳來,君無憂來不及思考,蓄勢已久的攻擊強行中斷,靠近黑袍人的一刹,腳下猛地發力後撤。就在他的正前方,黑袍術士的衣袍洞開,無數的黑氣流雲般泄出。
黑氣隻來得及抓住君無憂的運動鞋,沒有觸及肉體,隻能嫋嫋消散。
“桀桀桀桀……”
仍舊是令人發指的怪笑,君無憂咽了口口水,看著黑煙如炭的鞋子,背脊一陣一陣的發涼。如果沒有那個聲音警示,他恐怕已經被黑氣籠罩,變成了一具無知覺的傀儡。
“前輩,我該怎麼做?”君無憂壓低聲音,聽得那聲音略顯蒼老,顯然是前輩高人,可能隻是不願出麵,所以才傳音入密。
“敵人十分強大,隻能周旋,若要破除傀儡之術,需要一個人。”神秘的聲音提示。
“誰?”
“薑書涯!”
“那個薑書涯?前輩?前輩!”
似是不願繼續交談,神秘的聲音就此消失,君無憂連連追問,得到的隻是風雪雜音。
難道薑書涯還沒死?
君無憂身處傀儡群中,入眼全是敵人的攻擊,他可沒有燕清的強橫,也沒有齊天行的飄逸,不過他自有他的辦法。看似破舊的羽絨服展開,他的雙手靈動如飛,針灸所用的銀針飛出,隨著他的真氣如蝗飛舞,無數的流光盤繞他的身邊。
就算是不知痛癢的傀儡,被銀針紮中要害的關節,也無法違背最基本的運動,隻能僵硬著手腳,被君無憂利用空隙逃竄。
傀儡群殺過來。
眾修士看到君無憂都如此勇猛,咬咬牙拿出最後的力量抵抗,隻期望能殺出一條血路。
這時候,慌慌張張的薑書涯出現在君無憂的視野裏。
“這裏也有這麼多!”
被嚇了一大跳,薑書涯轉身就想逃,但是君無憂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橫身攔在他的身前。
“好朋友,原來你還活著。”君無憂嘿嘿一笑。
“托福,托福。”薑書涯拱了拱手,便欲奪路而逃。
君無憂伸出腳,差點絆倒他,他認真地說:“恐怕有點事情得麻煩你。”
薑書涯愕然,問:“什麼事?”
君無憂指了指他,問:“你怎麼活下來的?”
薑書涯支吾不言。
但是傀儡群可不怎麼講理,已經把他倆團團圍住。
“交出你的秘密,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裏。”君無憂和薑書涯背靠背,麵對著十七八頭傀儡。
薑書涯苦笑:“我哪兒有什麼秘密?”
君無憂肅容,低聲道:“不會白讓你出力,你得知道,這群修士在各自家族都擁有絕大影響力,隻要你救了他們,欠下這一份恩情,陽城範圍內你幾乎能夠為所欲為。”
似乎被君無憂說服,薑書涯狠了狠心,忽然一口咬在自己手掌上,鮮血湧出的同時,傀儡似乎感應到什麼,紛紛停下了進逼的腳步。
“我的秘密就是血,不知道為什麼,這群傀儡會害怕我的血,但是隻有驅趕的力量,想要消滅它們卻力有未逮。”薑書涯在地上拍出血手印,傀儡果然選擇繞行。
君無憂如遇至寶,搶著把薑書涯的手抓過來。
“喂,你想幹什麼?”薑書涯驚叫起來。
君無憂一指沾上薑書涯的血,順勢就在空中畫出一麵盾型靈符,不到三秒的時候符咒成型。他一聲輕喝,符咒閃著血紅的光芒飛速擴大,濃厚的血腥味道擴散開來,包括黑袍術士在內的傀儡都躲避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