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見到薛文光了?”
聽到薑書涯說完醫院的經曆,躺在沙發上的君無憂一下子笑不出來。
君無憂一下子彈起來,圍著包間的方桌走來走去,嘴裏低喃著:“薛文光都跑陽城來了,這下子熱鬧了,混蛋,混蛋,我一個人可搞不定啊。”
薑書涯被他繞得頭暈:“別繞圈圈了,快說說,他是什麼樣的人?”
君無憂猛地站定,歎了口氣說:“他是薛家現任的族長。是一個極其恐怖的男人。”
恐怖?薑書涯怔怔地望著他。
君無憂苦笑著說:“你知道他今年幾歲了嗎?”
薑書涯搖搖頭。
君無憂說:“三十年前,我父親要稱呼他一聲伯父,保守估計應該接近百歲。”
什麼!百歲老人?
精悍的身體和敏捷的目光,除了兩鬢略微斑白之外,哪裏有一絲一毫耄耋的跡象?薑書涯也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君無憂說:“別瞎激動,他的恐怖可不是指歲數。薛文光從不輕易出手,但是他一旦出動,他的敵人無一例外,以詭異的死狀伏誅。他手底下的亡魂數量相當可怕,就像是一個散播死亡的瘟神。和他一起行動的同伴,同樣會遭遇可怕的厄運,同樣難逃一死。”
還有這樣的事情?薑書涯盯著君無憂。
“對,很多人懷疑是薛文光暗中下手,但是調查都不了了之,他已經成了公認的瘟神。”君無憂深吸一口氣,“不僅僅如此,他還有一種特殊的嗜好,針對漂亮的男人和女人……幸好我長得不夠漂亮。”
君無憂沒有詳細地說下去,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薑書涯皺眉:“聽起來,他像是一個瘟神和殺神的綜合體。”
君無憂補充了兩個字:“變態綜合體。”
“可他為什麼對我說那些?”薑書涯完全摸不著頭腦。
君無憂抓起一瓶伏特加,直接對著嘴灌了一大口,說:“一個瘋子,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薛文光這樣雄才大略的瘋子,天知道究竟準備做什麼。這下麻煩大了,幾個老家夥不挪窩,我可搞不定現在的局麵。”
“他這樣的人絕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薑書涯苦惱地想著。
君無憂歎了口氣:“兄弟,除非你也是變態,否則猜不透他的想法。”
薑書涯苦笑。
這時候,君無憂忽地臉色一變,側頭望出窗外:“我釣的魚快上鉤了。”
薑書涯奇道:“什麼魚?”
“跟上來不就知道了?”君無憂神秘一笑,推開門走出去。
薑書涯跟著君無憂出去,被他帶著七繞八拐,縱身一躍跳上三米高台,經過鋼架溜進室內裝修裏,躲在一個更衣室正對的大熒屏後麵,不得不佩服這個家夥,才來一個晚上這種旮旯角竟然比薑書涯知道的還多。
“幹什麼?”
“別急,來了!”君無憂眼帶神光。
門口走進來幾名陪酒女郎,清一色的披肩長發,前凸後翹的S型身材,熱情如火青春洋溢。
暈……
薑書涯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
搞了半天是偷窺,薑書涯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低聲說:“你慢慢欣賞,我就不奉陪了。”
君無憂搖了搖手指:“別著急,好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