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這個殺人犯。”女警氣勢洶洶地瞪著他,當的一聲,把警徽拍在了桌麵上。
“請注意措辭,法官未判刑之前,隻能稱之為嫌犯。”薑書涯淡淡地回答,瞥了一眼她的警徽,田寧晴。
田寧晴壓抑怒火。
上次她辦理的連環入室搶劫殺人案,凶嫌已經在荒郊捉拿歸案,所以她也知道的確錯怪了人,但那鬼魅一樣的身手,還有滴落的鮮血都令她時不時午夜驚醒。而薑書涯的麵孔在她的腦海中愈發的清醒,這些日子以來,她有空就搜集失蹤人口,但卻沒有一件符合相應的時間和地點。
秦士林走的是正常的死亡程序,修士報備的殯葬當然和普通人不一樣,田寧晴能找得到才見鬼。這段時間她一直渾渾噩噩,工作上也磕磕碰碰,結果被調離刑事崗位。直到昨天,她接到了一份民事案,狀告一個名叫薑書涯的少年故意傷人,致人輕度傷害。
田寧晴立刻認出了資料上的人臉。
自然,她義不容辭地申請了拘留令。
傷者可是一名斑白老人,居然被一個少年打斷了腿,如此惡行簡直不能忍。本就對那張臉有怨念,再加上她一翻資料,長期請假幾乎是半休學狀態,不在家裏住在酒吧,令田寧晴愈發地看不起這個家夥。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批下這份手令,背後有多少勢力的較量。而她同情和可憐的老頭,正是青竹幫的一名老頭目,勒索和敲詐是職業級的老本行。
“書涯哥,不能去。”方一道皺眉。
田寧晴瞪了方一道一眼,冷聲道:“請不要妨礙司法公正,否則後果自負。”她打心眼瞧不起這種江湖混混,都什麼時代了,還稱兄道弟搞江湖習氣。
方一道當了這麼久的老大,還沒見過這麼橫的,也就是看在是個女人,否則早現出辣相一瓶子幹翻,說到底,他骨子裏還是街頭上一句不對拎刀就砍的混混。當再久的老大,深入骨髓的凶悍和亡命卻也是洗不掉的。
“好,我跟你走。”
薑書涯伸手製止了方一道的勸說。
田寧晴頗有些意外。她甚至已經做好抓捕的準備,沒想到這個小子那麼幹脆。
明晃晃的手銬一戴,田寧晴照例想把他頭蓋住,結果被薑書涯拒絕了:“不用。就這麼走,挺好。”
綺夢當然知道這個神秘的大哥大,隻是平素薑書涯都呆在包廂裏,此刻聽說大哥大被警察帶走,天涯的幫眾夾道圍觀,有那麼點英雄相送的味道。
“哥。怎麼了?”雪兒遙遙地問。
如果這不是薑書涯的意思,她可能已經忍不住出手。
“小事,大家注意安全。”薑書涯揮了揮手,被按進了警車。
閃動著車燈,三輛警車緩緩離開。
到了警局。
田寧晴把薑書涯扔進審訊室,自己一個人出去辦理相關的手續。
留下來的兩名魁梧民警麵色不善地盯著薑書涯。
“姓薑的小子,雖然咱哥倆不認識你,不過有人出錢,要你在床上躺三個月。”
“哦?”
薑書涯露出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