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狼頭男等人都感到與有榮焉。
得到教訓的管教們也收斂了情緒，睜隻眼閉隻眼，壓抑的氣氛稍稍為之一鬆。
但薑書涯的氣氛可沒鬆過。
“再來！”
黑影毫不客氣。
十倍重力下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小時。
如果是薑書涯自己的意誌連接，撐不了這麼久的時間，但是黑影不知怎麼一弄，隻要他不主動退出或者意識體被毀掉，就能在祭靈碑空間裏一直呆著。
但，帶來的疲倦和勞累卻是成倍的增加。
每次退出祭靈碑空間，薑書涯都覺得腦袋針刺一般，沉重的疲倦像壓路機碾過，如果不是意誌力夠堅定，加上小號裏麵壓根不適合休息，才勉強撐下來。
“你的注意力不集中。”黑影揮手輕彈。
一縷黑色氣勁破空襲來，薑書涯正準備一拳硬接燭龍的掃尾，聽到刺耳的風聲，一聲怪叫遠遠地跳開。
“老家夥，有什麼話好好說，很痛的好不好？”
雖然是在十倍重力下，薑書涯的動作已和平常無異，閃避動作愈趨合理，沒有浪費一絲多餘的力量。
“咦？”黑影五指輕舞。
八道氣勁分襲而來。
饒是薑書涯連躲帶滾，也隻能堪堪躲開五道，剩下三道一道命中心髒，一道正中眉心，一道擊中丹田。三處要害一起，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薑書涯全身一震，腳下一跌重重摔倒，緊咬著牙關苦挨。
他的身體像羊癲瘋一般顫抖著，一波又一波的劇痛襲來，他張大了嘴卻沒有大聲嘶吼，隻有強忍劇痛喉間的嗬嗬。
足足過了十秒的時間，薑書涯才勉強單手支地，僵硬著身體站起來。
“很痛喂。”
“那你還忍住。”燭龍不屑。
“叫痛多沒麵子。”
“……”
黑影心下也頗感驚奇。
這個少年的意誌力好強，最初別說三道氣勁，緊緊一道就直接昏死，導致他退出了祭靈碑空間。然後告訴他，隻要能挺過神元指的劇痛，就可以延長祭靈碑的時間，提升一定的精神力。沒想到那之後他竟一次都沒服輸，硬生生地熬了過來，要知道疲倦可是一直累積。
剛才那一下黑影的本意是送他離開，滾回去好好休息，所以一次使出八道神元指，沒想到薑書涯看穿他的企圖，更是躲開其中五道。
“小家夥，還能繼續？”
薑書涯咬咬牙，身體猛地站直：“繼續！”
燭龍默然不語。
它一直作為陪練，深切地感受到，薑書涯的戰鬥力正在凶猛地提升。每熬過一次神元指，他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一定程度的增強，不，應該是進化。強度雖然並沒有變化，但技巧和時機的把控，令它應付起來愈加難受。
“那就再試試九變。”黑影淡淡地說。
“好！”薑書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