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狼嚎響徹三十三層。
休閑裝的少婦橫站在鋼化玻璃窗上,而她的對麵則是一身勁裝的伊芙琳。兩人已經交手了幾個回合,都對彼此的速度和敏捷有一定的了解。
的確是勁敵。
少婦瞥了一眼大胡子的方向,冷笑道:“那條野狗就是你們的頭兒?膽敢在勝達撒潑,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伊芙琳認真地回答:“歹匕,是這麼寫吧?”
“找死。”少婦輕斥一聲,素手輕舞,兩柄短刀飛出。
伊芙琳中指輕輕一彈,一柄銳利的三棱刺刀伸出,兩點閃花一左一右蕩開,隨著兩柄短刀格飛,兩人在鋼化玻璃上跳起死亡的貼麵舞。
優雅、輕巧和靈動,是兩人相同的戰鬥方式。
而致命則是一樣的。
三棱刺刀不適合砍削劈,但伊芙琳的動作隻有一個,就是刺。從各個角度,出人意料的刺擊,瞄準的部位也盡是眉心、眼珠、心髒、關節等要害。
少婦的身影如穿花蝴蝶,堪堪躲開伊芙琳的刺刀,同時揮動著更為簡潔的軍匕,同時調用著禦風訣和亂水訣,她的速度和敏捷較之伊芙琳更快也更準。
兩人一邊戰鬥一邊移動。
天頂、氣窗、沙發、盆栽……都在刺刀和軍匕的交鋒中一一破碎。
“戰鬥與需要優雅的遊戲,卻被你們玩成了野獸。”少婦的刀刃見血,近身格鬥中,她占據上風,甚至有餘暇出言譏諷。
伊芙琳冷笑。
突然一聲劇烈的爆炸,炫目的藍火夾雜著紅光,洪水一般趟過大廳,逼近兩個女人的戰圈。
伊芙琳抽身一躍,小腹傳來一陣劇痛!
少婦一擊得手遠遠避開,反手握住軍匕,整個人橫在天花板上。
“卑鄙!”
“戰鬥可沒有卑鄙兩個字。”
伊芙琳不在鬥口,鞣身而上。
看到出招愈顯焦急的伊芙琳,少婦心頭一喜,吸血鬼的恢複力太強,她又不能造成致命傷,如果拖下去戰鬥的勝者還是兩說,既然敵人失去了冷靜,那麼正好快點收拾掉。
趁著兩人再次貼身,伊芙琳一刺落空,左肋出現漏洞。少婦腳下一蕩,原地一個扭身,緊緊靠上她的身體,麵對麵地緊貼在一起,而她手中的另一柄軍匕,則深深地刺入了伊芙琳的左胸。
伊芙琳渾身一震。
“血族也是有心髒的吧。”少婦淡淡一笑。
勝利已經在手,她沒道理不開心。
然而她高興得太早。
眼神隻是略微一散,伊芙琳猛地露出獠牙,一口咬住少婦的脖頸,破開她的動脈血管,瘋狂吸取著她的血液,同時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左右手各伸出一柄刺刀,硬生生刺穿少婦的身體,容不得她施展奇詭的身法。
良久,伊芙琳放開了手。
死亡一吻吸光了她渾身三分之二的血液。
望著逐漸失去生命的屍身,伊芙琳優雅地伸出大拇指,拭去唇邊的血跡,淡淡地說:“當一頭勝利的野獸並沒有什麼不好。”
藍火之中,大胡子跌跌撞撞地衝出來。
狼形的巴努克緊追不舍,一個撲擊一記撕扯,大胡子整個人橫飛出去,撞斷了整整兩根大理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