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資質如此普通的一個人,居然在臨危之際誕生靈運,沒有無懼的力量,他早就被邪種控製。”雲長老眼神凝重起來。
“事實已經超出巧合的範圍,像一種人為設定的安全措施。”燕清盯著方一道,緩緩說,“受到靈運的侵襲,就會產生相應的抵抗。”
“關鍵的問題是,誰能夠生產靈運?”雲長老的聲音有些發顫。
靈運不是雕塑不是繪畫,沒辦法人為的去控製,按照普遍修道的理論,源自天地,誕生純靠運氣,無法幹預已經是常識。而現在居然出現逆轉常識的事實,就像太陽打東邊升起,雨水自地麵倒飛天空。
燕清沉默良久。
“但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可惜了,資質都不差。”雲長老有些惜才。
“和仙塚相比,一點不可惜。”燕清挺直了胸膛。
“血狼還差多少?”
“把飛仙送過去,想來也差不多了。”
“他越強大,仙塚開啟的機會越大,想辦法多弄一些。”雲長老麵無表情,仿佛不知道一條靈運就是一條人命。
“是。可薛家暗中的小動作不少。”燕清有些擔憂。
“薛文光那那老家夥,自以為行動隱秘,暫時先不用管他,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說話,清兒,後土神教的功法你習得了多少?”
“九成。”燕清低下頭,不讓雲長老看到他的眼。
雲長老淡淡地說:“既然已經站起來,就該扔掉拐杖。”
燕清點了點頭。
鏡頭中形勢已然險峻。
對躲避鋒利刀刃的西門盛而言,短短幾句話的時間,他已經在死亡邊緣擦身而過多次,手臂肩頭都是傷口,沁出的鮮血印紅他的花襯衣。而方一道則一直在死亡的邊緣,大失血加上劇烈的運動,靈運無畏可沒有恢複力,他隻感覺頭暈氣短,如果不是意誌過人,恐怕他早已昏迷過去。
但也逐漸把西門盛逼到牆角,方一道緊握著軍匕,眼裏隻有他那白皙的咽喉。
一刀,就足夠。
如果西門盛是從街頭鬥毆中成長的混混,看到渾身鮮血的方一道也不會發怵,可惜他是慣於酒色的無良二代,格鬥能力比女人也強不到哪兒去,碰觸方一道悍勇的氣勢就虛了七分,哪裏還敢正麵作對?
連續不斷的逃,西門盛的體力在緊張和恐懼中急速下降,他不敢看方一道的眼睛,那裏麵的全是毀滅和凶殘。
終於避無可避。
西門盛像一個即將被強暴的小女孩一樣尖叫起來。
或許越是殘暴越是喜歡虐殺的人越是畏懼死亡,西門盛從沒覺得生命會如此的重要,重要到他隻能全憑本能去哭泣去求饒去奢望最後的一點機會。
可方一道是絕不會給他機會的。
嘭。
一根金屬管成了最後的答案。
西門廣拖著氣喘籲籲的大肚腩,拄著一根不知哪裏找來的鋼管,站在暈倒在地上的方一道身後。
“沒事吧。”
他的雙眼逐漸通紅,身體慢慢顫抖,臉上帶著一絲寬慰。
這是邪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