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小巷。
搶劫和毆打,沾血的鋼管,畏縮的受害者,氣焰囂張的行凶人。
這個場景薑書涯無比熟悉。
老屋丁橋的附近,常常能看著,或是小混混鬥毆,或是少了零錢上網,或是單純的找人撒氣,生活都不容易,間接導致了薑書涯那幾年戰鬥力的飆升。
“適可而止吧。”
一個幹瘦的小個子少年加上一個肥胖的外國人。
這樣的組合毫無壓迫感。
其中一名大漢甩了甩手:“自覺地滾一邊去,多管閑事一起揍。”
說完,另一人一腳狠狠踢了出去,同時嘴裏罵罵咧咧:“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同意。”
眼前閃出薑書涯那張帶笑的臉。
下一秒,那人眼前的景色變成天空,然後換成磚牆,然後一聲沉悶的撞擊,摔了個七葷八素。
“抄家夥!”
知道遇上了硬茬,大漢們第一反應不是逃,而是各自掏出折刀鋼管,顯出一定的戰鬥素質。
不是一般的混混。
薑書涯皺了皺眉。
一般人沒有這樣的戰鬥意誌,是一夥經過訓練的專業地痞。
眾混混一擁而上。
簡單的幾下橫移側身,薑書涯一人賞了一腳,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真是火大。
在燕清那裏受了一肚子氣。
錘了幾下人,居然舒暢了不少。
薑書涯苦笑起來--難怪作惡容易為善難,欺負別人簡直是本能。
“你們是誰的人?”
“小子,別得意……陳總不會放過你。”一個男人捂著肚子站起來。
“陳總?陳雨柔那婆娘?”
不是冤家不聚頭?薑書涯感覺古怪,怎麼到哪兒都能踩上。
婆娘這個稱呼和陳雨柔聯係起來,一群男人隻剩下麵麵相覷,上次說這話的人,現在還沉在坤江吧?
“你等著!”
場麵話不能不說,幾個人相互攙著,腳步虛浮地離開。
中年男人連連道謝。
“現在謝我也沒用,趕緊換個地方避債,下次再找到你,恐怕就沒這麼好運。”薑書涯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中年男人腦袋低沉下去,語帶哭腔。
“能躲到哪裏去呢?據說他們有個老神仙,隨手一算就知道下落,我欠了三十多萬,根本還不出來這筆巨款。”
薑書涯搖了搖頭。
顯然,男人惹上的是有修士坐鎮的場子,以陳雨柔的能量,找幾個修士排一下卦,倒的確不是什麼難題。
望著男人踉蹌著離開的背影,巴努克無奈地聳了聳肩。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久經黑道,當然知道像這種的男人,大多曾經嗜賭成性,現下的可憐隻是過去的惡果。
“老板,救他一命也算不錯了,你該不會想……”
“想什麼?”
“呃,幫他還債?”巴努克試探著問。
薑書涯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肉嘟嘟的腦袋手感還挺不錯:“少來,我是那種愛心泛濫的人?”
巴努克老老實實挨了一下,奇怪地問:“那老板你一直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