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離塵送的黑魂石呢?
兜裏一摸,隻有一塊。
薑書涯趕緊掏出來一看,除了燭龍棲身的那塊,口袋裏空空蕩蕩,哪裏還有別的黑魂石?
雖然昨晚喝得昏天暗地,但燭龍可一直心心念念著,想要從那條老摳龍的眼皮底下,拿走至關重要的黑魂石根本不現實,那家夥肯定顯出辣相直接動手。
該不會是……
拿起黑魂石仔細一看,雖然還是黑黢黢的外形,但個頭大了不少。
難道是融合成一塊了?薑書涯狠狠捏了一下,指尖硌得生疼,還是一如既往的硬。
握在掌心的感覺清晰地顯示,黑魂石的體積有所擴大。
看來是融成了一體。
而祭靈碑中的龐大靈氣,恐怕也是因此帶進去,薑書涯搖了搖頭收好,算是陳離塵的訂金,而阻止仙塚的開啟,可是一個會送命的任務。
走出房間。
祝元忠沐浴著晨光,姿勢呆板地打著太極。
可惜他的動作實在太難看,活像一個站不穩的挑糞農夫,搖搖晃晃地一招一式。
祝芝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醒了?”
陳宇麵無表情地坐在假山上。
薑書涯苦笑:“昨晚的事……”
陳宇頭也不抬:“因為噬靈體的效果,大概已經猜到。”
看到薑書涯出門,祝元忠抽了抽鼻子,收勢站立,佝僂著腰走來,說:“承蒙款待,昨晚糊塗一夜,道友不是說引薦高人?我們的生計還沒有著落呢。”
薑書涯苦笑。
他們現在的位置是療養院的一處職工宿舍。
房間裏麵除了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套古舊的沙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淘汰下來,就這麼擺放在屋子裏。祝元忠大醉酩酊的時候不忘帶上他們,一手一個全部扔了進去,陳宇則盤坐在假山上冥想了一夜。
“不用著急,該來的人,應該很快就到。”
薑書涯瞥了一眼花叢裏老式的盒形監視器,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時候,祝芝山重重地吧嗒了一下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臭小子。”
祝元忠似乎對他無可奈何。
陳宇從假山上一躍而下。
還沒腰高的小正太,用一雙解剖屍體的眼神看著自己,薑書涯沒由得打了個寒顫:“幹嘛?”
陳宇說:“你變了?”
薑書涯連退兩步:“怎麼可能。”
陳宇一步上前。
根本沒想到這小家夥會突然動手,薑書涯宿醉之後本就反應稍慢,隻覺得眉心雙肩和手腕輕輕一涼,像是飄上來幾朵雪花。
卻是五片金屬電極。
薑書涯正待反抗,陳宇淡淡地說:“不準動。”
就像中了禁製一樣,薑書涯果真老實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還能這樣?
祝元忠眼神也變了。
他可沒看到陳宇的咒法,施法速度也快得太離譜。
卻不知這條咒語隻是一句話,薑書涯看清了陳宇的口型。
“不想暴露祭靈碑殘片,就老老實實站住。”
計算機的屏幕上刷出瀑布一般的數據。
薑書涯完全看不懂。
當然,他的眼睛根本也跟不上那種程度的數據流速,隻是稍微盯著看了一下,就令他感到一陣頭暈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