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隨著一陣陣的風嘯之音傳過,這射程極大的投石車把一個個特製的彈藥包都給射到了城中,卻很少落到城下。在那巨大的重力作用下,當這些丹藥包落地的瞬間,便爆裂了開來,無數的印有小字的紙張開始漫天飛舞,在這秋風的幫助下,很快的,便飄散了開來。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東安國開始攻城了!”
就在貝寧安剛剛躺下,準備午休時,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嘴裏還不斷的報告著這不幸的消息。
一聽到這士兵口中的話後,貝寧安立刻沒有了絲毫的睡意,整個臉都緊張的冒出了大珠大珠的汗水。說實話,他對於守下這鶴鳴城沒有絲毫的信心,鐵爐堡如此強悍的防守能力,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被人拿下了,這鶴鳴城的城守根本就無法與鐵爐堡相比,自然是沒有什麼守下的可能了。
要不是家中的老小全部都在衡南國的王都衡南城中,他早就帶著這些年來剝削的財寶,去隱姓埋名,過逍遙日子去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他立刻一身戎裝,準備去城頭之上,監督軍隊守城。隻是,忽然間的一瞥,他看到這通信兵的手中竟然還握有著一張東西,一副想說卻不敢說的樣子。
貝寧安有些好奇的一把奪過這張紙,隻不過,在他閱讀完後,整個臉卻沒有了絲毫的血色,似乎是遇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一樣。
他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嘶啞了起來,對著這通信兵問道:“有多少這種東西進入到了城中?”
這通信兵看來也是一個明事兒之人,知道這東西對這鶴鳴城的破壞力,因此他結巴的說道:“很…很多…隻不過,這些東西都落在了離城門不太遠的地方。”
“現在立刻去帶領著巡城部隊給我收集這種東西,一個都不要落入百姓的手中,城門之處,那些看到這些宣傳頁的壯丁,也都給我頂到第一線去,派人給我監督著,一旦有什麼不對,立刻給殺了,到了這種時候,任何的差池都不能出現。”
這通信兵在領了任務後,便先行離開,去收集這令貝寧安再也安靜不下來的宣傳頁了。
這些宣傳頁,也都是紫霄雷在鐵爐堡時,命令人寫下的,其中的內容也很簡單,一是說出了衡南國不義,無故攻擊東安國,造成了大量無辜軍士的死亡。而是指明衡南國的統治暴行,殘酷壓榨百姓,號召百姓群起而攻之,在東安國的領導下,建立一個沒有剝削的國家。三則是說這裏本就是東安國的領土,隻是被惡人所奪,現在他們也是時候回家了。第四則更是血腥與誘惑,說是一旦東安國士兵占領了這裏,百姓可以有權檢舉平日裏為非作歹,禍害百姓的貴族與惡霸,東安國將會將他們繩之於法,土地歸還百姓,最終竟然還加了一句,賦稅三十稅一,永不加賦。
這些條款,對於這些城中的百姓來說,除了第一條,都有著幾大的誘惑力,一旦被百姓知道了這些情況,誰知道他們將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行為。
現在貝寧安也有些後悔自己平日裏的剝削實在是太過沉重了,而且這些城裏的貴族,也沒幾個好的,整日魚肉鄉裏,要不是他的手段一直很殘酷血腥,百姓手中也沒有什麼力量與領導,怕是早就爆發了起義了。但是現在,他們所等待的力量終於到來了,一旦他們跟東安國的士兵聯合起來。這一仗,也就沒什麼翻盤的可能了。
想到這裏,貝寧安那微胖的身軀立刻叫來了身邊的親衛,讓他去通知城裏所有的貴族與軍官前來他的府邸議事,半個時辰後,誰若是沒有到達,就永遠不要來了。
或許是他這嚴酷的命令,使得這些貴族與軍官都有點緊張,竟然在剛剛過了兩刻鍾後,所有鶴鳴城裏有名望有實力的貴族跟軍官到來到了貝寧安的城主府。
看到人到齊後,貝寧安也沒有說什麼話,而是冷冷的拿出了一堆寫著字的紙,讓人一個個都傳給了他們。如同他所料想的一般,當他們看完這些紙上的內容後,一個個都如同剛剛進行了一場劇烈活動一樣,臉色慘白,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這…這不是…向大陸所有的貴族挑戰嗎?東安國的人瘋了?”過了許久,最終,還是一個年長的貴族首先反應了過來,顫顫巍巍的說道。
看著這群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家夥現在一個比一個慫,貝寧安的心裏就不禁以亂,他冷笑著說道:“真的是向所有的貴族挑戰嗎?就算是把這張宣言書拿到大陸上,也不會有一個貴族敢於指責這宣言書,因為這上麵寫的很清楚,壓迫平民,沒有貴族品性的貴族才在他們的打擊之下。在這種情況下,有哪個貴族敢跳出來指責這個問題,誰都不會承認自己品性不端,壓迫百姓,就算實際上真的這麼做了,但是也不會出來承認的,畢竟,貴族都是有修養的,都是要麵子的。欺壓平民這種事情,他們都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