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飛揉了揉頭發,起身上樓洗澡去了。
待錢一飛洗澡收拾完了,大山還在客廳呼呼大睡,沒辦法,錢一飛隻好叫醒大山。
“喂,大山,起來!”錢一飛拍了拍大山的肩膀。
“呃……恩。”大山哼了兩聲繼續睡去。
“大山,你爺爺來了!”錢一飛見大山根本無動於衷,隻好亮出殺手鐧。
“啊!我爺爺來了?他怎麼來這了?”
大山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左看右看,瞪著大眼珠子,著急的問道:“快,飛哥,給我找件衣服,可別讓我爺爺看到我身上的傷口。”
“恩,醒啦?”錢一飛點了支煙,笑眯眯的看著驚醒的大山。
迷迷糊糊的大山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錢一飛騙他起床,無奈之下,隻好耷拉著腦袋去洗臉了。
吉普車上,大山一邊聚精會神的欣賞著行色匆匆上班的美女白領,嘴裏一邊嘀咕著:“哇,這小妹正點啊!哎,那個也不錯,很性感……”
正在開車的錢一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哪是要回去負荊請罪的人。
“大山,快到地了,想好怎麼跟你爺爺說了嗎?”
“啊?到了啊?這麼快,怎麼說?飛哥,你看怎麼說合適?”
這話很是管用,大山立馬放棄了滿大街的美女,急切的問道。
“依我看,實話實說,你爺爺那邊肯定得到消息了。”
“哎,好吧!”
大山還在左右糾結的時候,已經到了軍區的門口。守衛看到車牌也沒有多問,直接放行了。錢一飛將車緩緩的開了進去,停在了樓前。
大山惴惴不安的走進一樓客廳便看到慈祥的奶奶躺在躺椅上。
“奶奶,我爺爺呢?”
“恩,大山啊,哎呦,我的乖孫子,昨晚怎麼沒回來啊?臉上這是怎麼啦?你爺爺找你呢,在樓上,老頭子臉色不好看,是不是你又闖禍了啊?”大山奶奶一見麵便嘮叨了起來。
大山一聽爺爺正找他,心裏涼了半截,看樣子是躲不過去了。
“奶奶,我先上去了,一會在跟您說。”
大山苦著臉看了看錢一飛,便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去。錢一飛跟大山的奶奶打了個招呼便也跟著上樓去了。
兩人進了書房,乖乖的站在書桌前,看著正在辦公的陳國忠,兩人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等候發落。
半響,陳國忠才放下筆,摘下老花鏡,麵色陰沉的看著大山和錢一飛。
“說吧,怎麼回事?”
大山自認為也沒錯,便理直氣壯的將過程詳細的講訴了下,包括遇到獨眼黑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出來。
聽完大山的陳述,陳國忠也不說話,拿起一塊小布擦了擦眼鏡,而後看向錢一飛,問道:“你有要補充的嗎?”
錢一飛摸了摸腦袋,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恩,我覺得我倆沒錯。”
聞言,陳國忠臉色一下子變了,將手裏的眼鏡往桌子上一扔,怒道:“怎麼著,你倆還挺自豪?”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錢一飛一臉的平靜,淡淡的說道。
陳國忠站起身,走到錢一飛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緩緩的說道:“成大事者必須要先學會忍耐。”
“忍無可忍的時候,我隻能出手。”
陳國忠眼神淩厲的看著眼前這個後生,錢一飛在麵對陳國忠如此銳利的眼神,心中沒有一絲的害怕,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平靜。
“哈哈……你小子不錯,我喜歡!”對於錢一飛的快言快語,陳國忠反而沒有生氣,拍了拍錢一飛的肩膀,大笑道。
見陳國忠此時喜笑顏開,大山也一掃之前的鬱悶,笑嘻嘻的說道:“爺爺,你不生氣啦?”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最近Z市的這些人確實有些猖狂了,如此給他們一些教訓也是好的。”陳國忠回到椅子上,淡淡的說道。
“就是,明知道我們的身份,他們還敢召集這麼多的小混混來圍攻我們,膽子可真是不小。”大山氣憤的附和道。
陳國忠望著自己的這個寶貝孫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嚴肅的說道:“你小子,從明天開始跟我在軍隊裏麵呆著,我會找人訓練你,暫時就不要出去惹事了。”
“啊?!可是……”
聞言,大山急了,他剛回來兩天,還沒怎麼玩,就被抓進了籠子裏,可麵對爺爺不怒自威的神色,大山硬生生的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心裏憋了一肚子的委屈。
“身上的傷沒事吧?”陳國忠見大山一臉的沮喪,轉而關切的問道。
“恩,小事,無礙。”此時爺爺的關心也不管用了,大山依舊鬱悶當中。
陳國忠也不再理大山,從書桌的抽屜裏麵拿出一張證件,遞給錢一飛。
“這個是你的神州國安局的證件,迫不得己的情況下可以使用,畢竟你的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