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飛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花影對著他笑,拉著他的手一起奔跑,但花影的笑容卻越來越模糊,錢一飛拉不住漸漸消失的花影,心裏著急的呼喊著。
“不要走,花影,不要離開我!”錢一飛不安的扭動身體,伸出手來一直胡亂的抓著,嘴裏不停的說著。
林馨兒見狀,隻好緊緊握住錢一飛的手,拿起毛巾擦著錢一飛額頭上的汗珠。
看著一身傷痕,包裹嚴實的錢一飛,林馨兒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卻也隻能幹著急,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林馨兒便感到心慌。
半夜,林馨兒睡得正香,卻被樓下的敲門聲驚醒了。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錢一飛去開門,林馨兒隻好起身去了錢一飛的房間。
卻不想敲門好一會,錢一飛也沒有來開門,林馨兒心中納悶,這麼晚了,難道錢一飛不在?於是,便擰動把手打開了錢一飛的房門,果然房間內空無一人。
敲門聲繼續著,林馨兒自己一個人心中有些忐忑,但畢竟也是個警察,膽量還是很大的。林馨兒披上了一件外衣,便走到樓下,透過貓眼向外看去,此時敲門聲已經停止了,門外並沒有人。
林馨兒心想,是不是敲門的人見沒人開門便走了呢?出於好奇的心理,林馨兒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大門,不想映入眼簾的卻是渾身是血的錢一飛,但是錢一飛的傷口似乎已經被處理過了,有傷痕的位置都包紮了繃帶,但是身上的血卻是真實的展現在林馨兒的眼前。
驚嚇之餘,林馨兒瞬間便又恢複了神智,急忙將錢一飛搬了進來。此時,遠處樹林中一個白衣女子,在看到錢一飛被一個女孩搬進別墅之後,便歎了口氣,飄然遠去。
雖然錢一飛很瘦,但是林馨兒也隻是個女孩,隻能勉強將錢一飛扶了起來,將其胳膊架在自己的身上,一點一點的將錢一飛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林馨兒見錢一飛這幅模樣,心下慌張,便想到了要打120急救,電話還沒接通,林馨兒突然發現在錢一飛的衣服裏塞著一張紙條,急忙拿了出來,上麵隻寫了一句話,“不要報警不要去醫院,好好照顧他。”
看完這張字條,林馨兒掛斷了電話,心中暗暗思量,既然將錢一飛送來的人可以幫他包紮好傷口,那應該就不是壞人,而且看傷口的處理都非常的好,應該是一個專業的醫生才能做到的。可是不去醫院的話,林馨兒心裏又沒底,想了想,林馨兒打通了蘇天瑤的電話。
“喂,馨兒姐姐,怎麼啦?”電話中傳來蘇天瑤迷迷糊糊的聲音。
“錢一飛出事了,你快來。”林馨兒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慌張。
“啊?恩,好的,我馬上過來。”
掛斷了電話,林馨兒守在錢一飛的身邊,看著他額頭不斷滲出的汗珠和蒼白的臉龐,心中不禁一陣的難受。
林馨兒用冷毛巾敷在錢一飛的額頭上,發燒的現象似乎有所緩解,但錢一飛的嘴裏一直都在喃喃自語,呼喊著一個叫花影的女人。錢一飛臉上的痛苦神色讓林馨兒的心不由得也揪了起來,緊緊的握住錢一飛的手,撫摸著他蒼白的臉龐。
林馨兒心中的感覺很複雜,明知眼前這個男人身份背景不簡單,可是她卻有些無法自拔,越是如此她便越想去了解錢一飛的過去,像是錢一飛夢中不斷呼喊的女子究竟是誰,他們有著怎樣的故事。
不知不覺中,林馨兒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浸濕,她不知道是在為錢一飛身受重傷而難過,還是為錢一飛此時癡心不改的呼喊而感動,或許兩者皆有。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林馨兒急忙起身過去開門,門外的蘇天瑤一臉急切的神色。
蘇天瑤進門後,看到躺在沙發上血淋淋的錢一飛都愣住了。
“一飛哥哥這是怎麼了?”蘇天瑤呆愣了片刻,隨後帶著哭腔急切的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半夜有人敲門,而錢一飛又不在,我隻好下樓開門,結果一開門便看到他血淋淋的躺在地上,但是傷口都已經處理包紮過了。”林馨兒將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打120了嗎,即使處理了也要去醫院治療的。”
“沒有,你看這張紙條,應該是救他的人留下的,所以我就沒有打120急救。”說著,林馨兒將那張紙條遞給了蘇天瑤。
看過之後,蘇天瑤心中大概也了解到了,錢一飛的身份背景本就不簡單,既然神州的高層能派錢一飛來保護她,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想罷,蘇天瑤也不再糾結於此,當務之急是確定錢一飛是不是沒有危險了。她本身學的是生物製劑,從小對中醫學也是有些研究,雖不精通於此,但是一般的病症蘇天瑤也是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