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頓時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錢一飛毫不手軟,此人的目的一開始便是殺掉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實力增長如此之多,那現在躺在這地上的就是錢一飛,徐山河斷斷也是不會留他的。
錢一飛直接無視了徐山河此時求饒的模樣,狠下心斬草除根,遂即抬拳便要砸向徐山河的胸口。
“小娃娃,得饒人處且饒人。”
就在這時,一個空靈般的聲音響起,似乎是用內力在傳達信息,聲音飄蕩,卻充滿了強大的氣勢。
錢一飛猛的回頭,發現那白發老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台上,雲淡風輕的看著自己。
錢一飛身形頓了一下,遂即毫不猶豫的揮拳直下,這一拳使出了十成的力量,落下的瞬間,空氣有如實質一般,形成了一股氣流。錢一飛的雙拳勢如破竹,直接衝破了這股氣流,落在了徐山河的胸口。
轟!
徐山河的身子頓時定在了地板中,胸中骨骼斷裂的聲音異常清晰,讓聽到的人心生膽戰。此時的徐山河神智俱失,腦袋一歪,生死不知。
“小娃娃,你殺氣太重,這可不是好事。”白發老者緩緩的說道。
一晚上,白發老者都是淡然的神色,就在剛剛,臉色卻是驟然變了。錢一飛無視了自己的勸說,當著自己的麵將徐山河廢掉了,還從來沒人如此不給白發老者麵子。
雖說徐山河的生死對他來說沒什麼關係,但好歹徐山河也是梟榜中人,平時也算聽話,錢一飛就這麼將其廢掉,讓白發老者頗為不爽。
“自作孽,不可活。”錢一飛麵色淡然的說道。徐山河現在已經被自己打斷了胸骨,即使能僥幸活下來,那也是廢人一個。
“好你個小娃娃,我都說讓你停手了,你如此無視我的話,是不是也不可活?”白發老者怒喝道,身上隱隱散發出一點氣勢,這讓錢一飛麵色凝重,隻是這一點點氣勢透了出來,可錢一飛卻感覺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我作孽,即便是天也不活。”錢一飛狂妄的說道。
作為一個殺手,他本來就不是善良之輩,平日裏,錢一飛嬉笑遊戲,鮮遇如此強大的敵手,自然是異常低調。但當錢一飛遇到一個可以威脅到他的對手,他便會展現出一種狂妄與驕傲。就如同一個高手與普通人比試,永遠不如與一個起鼓相當的高手比試來的過癮,對等或者更加強大的敵手才值得他張狂,值得去激發他全身的潛能。
“好狂妄的小子。”台下的張立清眼中閃出一絲精光,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好!那我便要好好看看,你如何讓天也不活。”白發老者輕輕伸出一隻手指,腳步輕盈緩緩邁出。
“劍指!”錢一飛臉色一變。
“不錯,算你小子有點見識,今天我便要替安全局的人好好教教你。”
白發老者的話音剛落,身形一閃而出,砰!錢一飛瞬間便倒著飛了出去。
半空中,錢一飛穩住身形,雙腳蹬地,急速的後退數米,雙手隱隱作痛,抬起一看,手上竟然血流如注。
“好快!”
錢一飛雖然剛剛說話張狂,可心中早已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對敵,那白發老者襲來的瞬間,錢一飛躲閃不及,隻能雙臂護於胸前,將全身的氣勢集中於手臂作為防禦,卻不想那白發老者的手指鋒利異常,直接劃破了錢一飛的手臂。
錢一飛暗歎道,梟榜前五的實力確實可怕,隻此一擊便讓自己流血,這可是自己實力大增之後第一次流血,而且看老頭的模樣根本沒用全力,我擦,這才是個妖孽。
錢一飛擦了擦手上沾滿的血,毫不畏懼的看著白發老者,渾身充滿了戰鬥的激情。
“防禦不錯啊,接下來,我倒要看看是你防禦的厲害,還是我攻擊的厲害。”
話音剛落,老者的手指頻出,殘影不斷閃現,卻讓人根本看不清虛實,錢一飛的注意力也高度集中,全身氣勢達到鼎盛,卻也隻能模糊的看清手指的運動軌跡,其實體在哪裏還是捕捉不到。
錢一飛心中大駭,這梟榜第五的實力都這般厲害,那第一不就成真的妖孽了。
白發老者身子看似未動,腳下卻是一步便到了錢一飛的近前。錢一飛不再單純的抵禦,雙拳帶著全身的氣勢噴湧而出。錢一飛也被巨大的戰意激發起來,他也想看看自己身體的極限究竟在哪裏。
頓時,錢一飛的氣勢更是又漲一成,這聲勢洶湧的一擊,讓白發老者也甚為驚訝,這小娃娃,在濃重的戰意裏激發了他本身的潛能,如果是在戰場上,這樣的人將會成為戰無不勝的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