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的這番話切中要害,許冬梅的母親聽後猶豫了,見狀,許冬梅開口說道:“許叔,我敬您是我的長輩,叫您一聲叔叔,我自己的嫁妝我會自己掙,但是這棵樹是我爺爺種的,我小的時候爺爺就說過,這樹就是我們家的根,人在樹在。”
這話說到這個份上,許軍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由得望向張總。此時張總臉色也恢複了平靜,好歹也是每天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他堅信沒有什麼是錢買不到的。
“小妹妹啊,這棵樹我是真心想要,就是圖個吉利,我隻是把它移植到我廠子裏,可以沾沾這紅豆杉的貴氣。”
“真的不行,你們別再說了。”許冬梅不加思索的說道。
聞言,張總臉色驟變,冷冷的看了許冬梅一眼,走出了院子,許軍緊隨其後走了。
“不好意思。”許冬梅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沒事的,不過你家這棵紅豆杉確實珍貴,市麵上應該值個百八十萬。”錢一飛說道。
“哎,這也是我爺爺留下唯一的東西,跟了他一輩子,我們怎麼能拿這換錢呢。”許冬梅搖頭歎息道。
經過這一小小的插曲,眾人也都沒了聊天的興致,沒一會兒,錢一飛等人便起身要走,臨走之前,熊奇自然是要來了許冬梅的電話,讓她有空一定去Z市玩。
幾人剛走出門口,迎麵便走來一個兩鬢發白的中年人,在看到錢一飛等人之後,神色明顯為之一滯,許冬梅在看到這人之後,臉上頓時一喜,高興的跑了過去,喊道:“爸,你回來啦。”
中年人麵色滄桑,看著錢一飛等人疑惑的問道:“這幾位是?”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今天幸好他們出手相助,不然我和媽媽都不知道怎麼脫身。”許冬梅將事情經過簡單講述了下,她父親聽後又是一頓感謝。
幾人正聊著,突然從遠處駛來了一輛卡車,速度非常之快,在許冬梅家門口急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幾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每人手上都拿著一把鋒利的斧頭,下車後直奔進了院子。
“哎,你們是誰啊?這是幹什麼?”許冬梅的父親見進了自己的家門,著急的喊道。
那些人根本沒有理睬許冬梅爸爸說的話,徑直朝院子走去,許冬梅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些人是買樹不成直接來搶了。
“爸,這人是來砍樹的。”許冬梅邊往院子跑邊喊道。
錢一飛等人見狀,急忙也跟著跑了進去。
“我們是園林部門的人,這棵紅豆杉是稀有物種,我們接到指示要將此樹移植出去。”其中一個帶著安全帽的男人大喊道。
“這是我們自己家的樹,你們憑什麼移走?”許冬梅氣憤的喊道。
許冬梅的父親見他們人多勢眾,講理怕是已經沒用了,遂即轉身去廚房拎著一把菜刀出來,神色凝重的站在紅豆杉前麵,跟這群人對峙著。
“你們這種行為已經屬於抵抗執。法,再這麼執迷不悟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安全帽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其手下的人揚起斧頭慢慢的移動身形,將錢一飛等人圍了起來。
陽光下,那鋒利的斧頭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而拿斧頭的這些人身上亦是散發出一股狠勁,看來這些不是平常人,應該都是一些見過血的狠辣之人,這種人在情急之下,殺人也是不帶眨眼的。
“真是冥頑不靈,兄弟們,上!”安全帽男人眼神中閃現出一絲殺氣,衝手下人下達了命令。
“都不準動!”熊奇大喊一聲,那十足的氣勢倒是讓對方愣了一下,隻是這些人都是一些狠角色,呆愣之後,便二話不說衝了上去,而且全都衝著大聲喊叫的熊奇而去。
“我擦!”
熊奇大罵一聲,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煊赫一把抓住向後拉去,而煊赫則是身子往前一探,一腳便將衝在最前麵的一個人踹了出去,緊接著雙拳揮動,外加一個踢腿,緊隨其後的一個大個子也被踹翻。
安全帽男人一見煊赫的身手,就知道今天是遇上硬茬了,但是任務必須要完成,隨後高聲喊道:“幹他娘的,別留手!”
一聽這話,這些人便沒有了顧忌,揮舞著斧頭向前衝去,安全帽卻適時的退出了戰圈,站在遠處觀戰。
錢一飛等人根本就沒動手,隻是輕鬆的站在一邊。煊赫一人獨挑十多人,那鋒利的斧頭在煊赫眼裏根本不足畏懼。隻見,煊赫身形頻閃,速度極快的躲過呼嘯而來的斧頭,拳頭虎虎生風,直奔一人腦門而去,隻幾分鍾的時間,十多個拿斧頭的人紛紛倒下,躺在地上慘叫連天。